整个人痛苦的朝后飞去
只是在片刻之间,两匹骏马擦身而过。
黎斐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握着那不曾刺出去的长矛,直到后方的骏马将他踩成了模糊的形状。
毌丘俭的骏马踩踏过敌人的尸体,吴军四散而逃。
可这支军队却根本就没有追杀,他们只是朝着远处的目标继续前进
“陛下!!毌丘俭已经击破了黎斐大军,黎将军战死,麾下士卒四处逃亡鄱阳的守将投降”
当斥候再次将消息告知给了停留下来休息的孙皓时,孙皓却只是闭上了嘴巴。
他既没有去训斥黎斐,也没有朝着面前这些人发怒。
孙皓的嘴唇微微抖动了起来。
“勿要休整了,走,继续启程,继续走”
孙皓仓皇的站起身来,因为起的太着急,连面前的案都被他给绊倒了。
他后退了几步,方才看向了周围那些满脸惊恐的众人们,“没听到朕说的吗?!启程!!去建业!!”
一时间,刚刚才停下来的众人纷纷又忙碌了起来,怨声载道,可孙皓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些人。
他的心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自从他成为皇帝之后,心里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内心无比的沉重,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住,喘气都变得那么困难。
他想要大骂几声,又想要给周围的人示威,可是不知为何,手脚都不听他的指挥,那么的僵硬而麻木。
孙皓在几个近侍的扶持下再次上了骏马,随即,众人迅速离开了此处。
接下来的时日里,孙皓是完全不敢休息的,哪怕到了自家的县城,他都不敢进去休息。
而最严重的是,他还不敢睡觉,几次如梦,最后都是惊恐的高喊着毌丘俭的名字而惊醒。
这让孙皓非常的愤怒,他认为周围的人看到了自己软弱惧怕的一面,于是乎,他将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部杀死。
就在孙皓都即将要奔溃的时候,远处忽然出现了大规模的人马。
孙皓惊疑不定,急忙下令,列阵以代。
远处出现的大军乃是吴国的军队,为首的老者披着甲胄,快步走到了大军面前。
“天子何在?!”
孙皓看着远处的那个人,咬着牙,再次上了骏马,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朕在此!!”
“范公见到朕,为何不拜?!”
随着孙皓的怒吼,范慎匆忙下马,朝着孙皓行礼拜见。
孙皓却只是远远的盯着他,继续质问道:“范公何以在此?!”
“陛下!!臣在建业,得知陛下为贼人所扰,特意召集各处军队,前来护驾!!请陛下放心,有老臣在此,绝不使贼人逞凶!!”
看到面前发须全白的老头,孙皓双眼通红,他纵马快速来到了范慎的身边,随即跳下了骏马。
他急忙扶起了面前的老头。
“范公得亏有您啊!”
孙皓此刻委屈的几乎要落泪,毌丘俭将他打的实在是太委屈了。
范慎看到皇帝如此模样,也是极为的愤怒,“陛下,贼人趁着吾等不在您的身边,敢这般称雄,孤军深入此番若是让他活着逃离吴国,大吴的颜面何存啊?!”
“老臣此番定要前往,为陛下破贼!!”
听到范慎的话,孙皓却没有觉得半点欣喜,他只是拉住了对方的手。
“范公,勿要前往!勿要前往!”
“此贼诚不可与之争锋!还是先回建业为好啊!”
孙皓如今的位置是在陵阳,这是真的在吴国内饶了一圈,而毌丘俭也就真的是在吴国内冲了一圈,不管不顾,就是要抓了孙皓。
这一路上,有太多的将军给孙皓说要击溃毌丘俭了,也有太多的守将说自己的城池是多么的坚固了。
可是呢?
一个接着一个惨死在毌丘俭的手里。
而孙皓不知道的是,因为毌丘俭这套狂暴流打法,吴国的整个战局都崩了。
皇帝被四处撵着跑,直接导致吴国境内大乱,各地都是去护驾的将领们,前线不知皇帝的情况如何,而胡遵令人散布“孙皓已降”的谣言,更是让丁奉的军队大乱。
而施绩这里因为要急着去救孙皓,被文钦反过来压着打,最要命的是,曹贼的中军还到达了战场。
施绩这边明显有些扛不住了,在多个小战场上都惨败给了对方。
种种迹象,似乎都是在诉说着同一件事。
吴国要亡了。
ps:好几天了,时不时发烧,状态不好,气温骤降,大家一定要做好保暖措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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