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盯着的,只希望将军能多保重,勿要冲动,勿要鲁莽,更不要效仿慕容这边的行为,那拓跋并不是慕容,他们不曾归顺,若是击杀了他们的使臣,那就是与他们宣战了,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胡歧认真的嘱咐了起来。
文鸯大手一挥,“这些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我对慕容出手,只是为了方便往后此处的教化事,而拓跋,目前不在考虑之中,我也不会对他们出手!”
“我只是想要看看,这让羊将军都忌惮的部落,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的。”
文鸯再次信誓旦旦的说道:“我绝对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的!”
本来胡歧都快要放心了,不知为何,听到文鸯的这句话,他那颗心,再次悬空。
你可不要这么吓唬人啊!!
文鸯没有过问慕容部的事情,也没有说刘路的事情,胡歧也是个聪明人,看文鸯没有说,也没有主动问。
文鸯当即就跟段乞珍回了他们的部落,准备前往拓跋部那边看看情况。
直到此刻,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方才传到了羊祜的耳边。
当羊祜看到斥候所带来的奏表时,他的脸色无比的复杂。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奏表。
“我就知道他会惹事。”
祖武站在他的身边,听到羊祜的感慨,忍不住问道:“将军,可要下令将他召回?”
羊祜缓缓看向了他,“交给你一件事。”
“请将军下令!”
“带着其余的虎豹骑,去找到文鸯,然后将军队交给他。”
祖武猛地抬起头来,他不明白羊祜的意思。
这是在鼓励文鸯出手吗?
看到一头雾水的祖武,羊祜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无奈的说道:“祖君啊,本来你有了儿子,我是不该让你远去的,但是现在事情极多,我没有太多能用的人”
祖武摇着头,“将军,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羊祜忽然问道:“对了,你给孩子取了什么名啊?”
“该。”
“祖该?你原先不是说要取个逖字吗?怎么改主意了?”
祖武说道:“孩子生来瘦弱,逖有远离之意,故而不曾取,若是将来有了个健壮些的小子,再取此名好了。”
“如此也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羊祜又给祖武的孩子送了个礼物,这才让他前往办事。
祖武领着其余的精锐骑兵前往找文鸯。
而羊祜此刻也是赶忙提笔书信,将这里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想法,全部写了下来,令人火速送往洛阳。
可能连羊祜都想不到,他的书信还没有来到洛阳的时候,曹髦就已经通过典事府这边得知了幽州所发生的情况。
典事府因为要顾及情报的及时性,因此在联络送信方面做的非常到位。
几乎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联络点,可以全速不停息的往洛阳这里送信。
何况这次的书信是刘路直接令人送去的,自家老大的书信,他们更加重视,这运送的速度也就更加迅猛。
当曹髦将荀顗所提供的名单重新抄写了一遍,修改了一些,准备令人送给杨综的时候,刘路的书信就已经出现在了曹髦的案上。
他很快就读完了刘路的书信,跟羊祜一样,脸色同样很复杂。
“羊祜怎么把他给放出来了?情况已经恶劣到这种地步了吗??”
曹髦有些想不通,羊祜应该是知道文鸯的为人的,在这种时候让文鸯前往鲜卑那边,这是打算给鲜卑来一波肌肉展示?还是说,羊祜是看到南边捷报频频,有些坐不住了,也想要干上一场?
可羊祜为人儒雅,又不是胡遵那样的武夫,按理来说,他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啊?
既然想不通,曹髦索性就没有再去想,羊祜定然会给自己一个解释的。
目前还是要将自己这边的事情给办好了。
就在曹髦拿起了笔,准备写下近期内的诸多谋划时,忽然有阉人在门外叫了起来。
“陛下!!陛下!!”
曹髦一愣,“进来。”
就看到徐老公急匆匆的走进了殿内,一副狂喜之色。
刚走进来,他就朝着曹髦顿首大拜。
“奴婢恭贺陛下!为陛下贺!!”
曹髦更加惊愕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老公看向了门口,就看到一个年长的官吏走了进来,而此人,正是曹髦的太医令。
他朝着曹髦行礼拜见,随即说道:“陛下,郑夫人不适,臣特意前往把脉,发现郑夫人有了身孕”
曹髦呆滞,愣在了原地。
“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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