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操办的。
曹芳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朝着众人行礼拜见,随即就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当初上书要废立他的人太多了,整个庙堂里的大臣几乎都跟了司马师,曹芳也没想过要一个一个的记仇。
齐王到来,曹宇和曹演有些紧张,而曹据却舒缓了不少。
比起自己,好像齐王的威胁要更大,就是要死,也该是他先死。
这让曹据顿时安心了不少。
曹髦此刻开了头,“我曹家众人,能聚集在这里,是多好的事情啊。”
“此处没有外人,我也就直说了。”
“这些年里,我曹家的江山,几经波折,若非我们这些人,大魏岂能坚持到如今呢?”
“这还是陛下的功劳”
曹演笑呵呵的送上了一句奉承。
“往后,朕希望能是众人的功劳,这大魏江山,还是需要我们自家人来帮衬,如今各地的豪强大族鱼肉百姓,为非作歹,像这样的事情,不是刺史可以轻易解决的,只有仰仗各地的宗室来做这些事情。”
曹髦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当着几个人的面,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朕乃是宗室出身,过去庙堂对宗室如何,朕心里是知道的,不过,往后就不会再这样了,朕会让你们在各地帮衬着庙堂,安定天下,完成我们几代人所未能完成的大业。”
听到曹髦的话,曹据这才反应过来,似乎,自己不需要死了?
皇帝还用得着他们?
曹演大喜过望,皇帝要重用宗室,这可是他的机会。
曹髦看向了曹宇,“燕王,您是宗室里的老者,本来是想让您来担任宗正,负责宗室之事,但是,您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朕实在不想让您继续劳苦,朕准备让您返回封地,顺便也是看着河北的情况。”
曹宇对此没有半点的不满。
他根本就没想要留在洛阳内,巴不得早点离开。
曹髦看向了跃跃欲试的曹演,可故意看向了一旁的曹据,“彭城王,当今宗正的位置,你可愿意担任啊?”
曹据有些迟疑。
说实话,他当然是不愿意留在洛阳的,虽然皇帝如今没有要动自己的想法,可往后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况且,来庙堂做事,哪有在封地里玩耍要有意思呢?
司马师过去就不曾多为难他,他在封地里过的还算不错,不是很想来当什么宗正,但是吧,他又怕拒绝后会得罪了皇帝。
此刻,他看到了那一脸紧张的曹演,当即有了想法。
“陛下,臣倒是觉得,平乐乡侯更适合担任这个位置。”
曹髦这才看向了曹演,他笑着说道:“平乐乡侯倒也合适,只是乡侯向来好武事,不知这宗正之位,是否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臣愿意为陛下而效劳!!”
曹演急忙起身,表达自己的忠心。
这次的宴会上,曹髦说了很多的话,而这几位自然也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要他们来做传话筒,帮着皇帝来传话。
哪怕是曹据这样的人都看懂了皇帝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日里,曹髦时不时就与他们相聚,直到这一天,东海王曹启也来到了洛阳。
曹髦自然还是亲自前来迎接。
东海王曹启满脸不安的从马车上走下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看起来与曹髦有些相似,只是年纪更小,身材也更加瘦弱,有种唯唯诺诺的感觉。
“拜见兄陛下。”
他在看到远处的曹髦之后,急忙行大礼来拜见,慌乱之下,也顾不得弄脏了衣裳。
东海王曹启,是曹髦同父异母的弟弟。
曹髦是庶长子,而曹启是嫡子。
可他们在东海定王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对两人都是照打不误。
只是,曹启尚且有个母亲护着,而曹髦却没有。
此刻,曹启害怕的再次流出泪来。
曹家皇帝向来有迫害弟弟的传统。
而当今的皇帝,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
曹启此刻忍不住想起了在东海国时常常能听到的那些传闻。
对了,那些传闻好像还是兄长所告诉自己的!
他会逼迫自己七步成诗吗?
可我根本就不会写诗啊!
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学习的。
曹髦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上前将他扶起来。
“好久不见啊你都这般高了,怎么样,现在学会写诗了吗?”
曹启听完,双眼一红,当即就要哭出声来。
曹髦看着他的样子,却是仰起头来,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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