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奸贼,哪个不是得到了大将军的恩情,安敢如此?”
“将军,可有什么我能效力的事情?!”
看着跃跃欲试的何曾,司马昭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此人虽然好奉承,本身也没多少才能,但是自己用起来却不需要太忌惮。
“颍考勿要急躁,朝中这些人,胡闹不了几天了,也不需要伱多做什么,只要看好河北,勿要再出什么乱子就是了。”
“将军,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只是,将军有所不知,那陈本这次故意为难我,让我的很多事情都难以进行”
何曾直接告起了陈本的状,司马昭听着他抱怨,压着心里的笑意,也表现出很是愤怒的模样来,“颍考勿要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严查!!”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而司马昭再次将话题带到了群臣的身上。
他很是隐晦的表示,返回庙堂后会跟群臣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而何曾也是很坚定的表示,一定会跟司马昭站在一起,不会允许他人来欺辱。
事情说的很是很成功的,司马昭送走了他。
方才将杜预叫进来,商谈其余的事情。
而何曾离开此处后,急匆匆的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父亲!您终于回来了!”
何曾的儿子何遵看起来很是着急,看到父亲回来,赶忙就要开口,何曾却令人关了门。
何曾有两個儿子,何遵虽然是长子,但是并非嫡出,家族的资源并没有在他身上浪费太多。
他过去也曾担任了散骑,但是因为他喜欢奢侈品,私自勾结皇宫匠人给自己打造皇帝专用的奢侈品,被群臣弹劾后罢免。
像何曾这样的将军,儿子肯定是要留在洛阳的,何曾的嫡子何劭就留在了洛阳内,甚至是待在大将军府内。
但是这个被罢免的长子,就留在了父亲的身边。
何遵赶忙说道:“父亲,我都问清楚了。”
“朝中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我听闻大将军还在世的时候,群臣就已经开始争斗,卢毓等人把持了大权,包括这次的事情”
“闭嘴!”
何曾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质问道:“谁让你去询问这些事情的?”
何遵无奈,赶忙解释道:“父亲,这些事情很重要,朝中现在的局势”
“你是什么身份?被罢免的白身,也敢去谈论庙堂里的大事吗?”
何遵心里很是憋屈,他也是为了宗族的利益而四处奔波,父亲怎么就看不透这庙堂里的事情呢?
到现在还跟那个陈本去纠缠。
可面对父亲,他又不敢去开口反驳,只是无奈的说道:“父亲,朝臣想要给我们家族定品,定二品,您有所不知,中正制要革新了”
他迅速将庙堂里的几个政策告知了父亲。
何曾终于没有再打断他,耐心等着他说完。
等到何遵讲述好了庙堂内的诸多事情,何曾方才冷笑了起来,“所以不是你去跟他们询问情况,而是他们找到了你,想让你来当说客?”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何遵不可置信的说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如何能说是说客?”
何曾板着脸,“你这孺子,又懂得什么?”
“这河北的事情,分明就是因为那陈本,至于什么庙堂的事情,哼,这些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有空去想这些,还是多想想你自己该如何摆脱原先的恶名。”
何曾很是不悦,谩骂了几句,转身就走向了内屋。
何遵看着离开的父亲,欲言又止。
他再次长叹了一声。
唉,这本来是宗族崛起的好时机,却愣是毁在了父亲的手里啊。
走进了内屋,何曾的脸上出现了些不屑。
蠢货。
这些事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妥?是饿着你了?还是冻着你了?
真以为那些好处都是唾手可得吗?
爬的太高,太过聪明,都不是什么好事。
愚蠢一点多好啊,也没有人忌惮你,大家都会拉拢你,做个跟在主君身后的小人,无忧无虑,保全宗族,何必去掺和这些糟心事?
自己这两个蠢儿子都看不清自己的本事,又急着出头,自己逝世之后,宗族怕是要出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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