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太仆之子。
陈本跟他弟弟的性格皆然不同。
陈骞为人阴沉,不爱交友,重视自己超过重视家族,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家族人不多。
而陈本为人务实,朴素,谨慎,对他人很是有礼,兄弟两人,有点像是钟毓跟钟会,而陈本还真的也当过廷尉。
“将军,征北将军再次下了令,要求我们尽快镇压。”
有谋臣开口说道。
陈本不悦的说道:“我这些时日里难道没有派人去与乱贼交战吗?”
“还要我如何出兵呢?放弃所有的要塞,无视外头的胡人盗贼,全力去攻杀各郡的叛贼?若是胡人打了进来,他何曾敢去击退吗?!”
众人皆不言语。
在河北,接到司马师命令的人,不是何曾,而是陈本。
司马师派来死士前来相助,陈本也就派了人手,暗中推行了这些事,那些亲近他的官员们,早就因为“重要会议”离开了。
可让陈本没有想到的是,河北的叛乱规模有些超出他原先的预料了,甚至有好几个自称将军,自称王的,陈本已经开始着手打击了,他的军团跟何曾不同,战斗力还是有的。
虽然这么做有了些风险,可陈本认为很值得,只因为,那些死士们不只是带来了命令,还带来了任命的诏令。
两家结盟,他也能将自己的镇字改成征。
因为偏远,司马师又让司马昭封锁了洛阳,这些太过偏僻的地方,目前还不知道庙堂里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师只是说了自己身体不好,有些压不住大族,却并没有告知情况到底危急到了什么地步。
庙堂跟地方是有信息差的。
庙堂里的群臣觉得司马师病重的时候,地方将军的认知里的司马师还是生龙活虎的。
如今司马师都已经死了,可地方上的将军还处在大将军病重的阶段。
司马师非常擅长利用这种信息差,甚至对很多局势都做出了超前的判断。
在卢毓还不曾在尚书台搞事的时候,司马师大概就知道了他的想法,随即决定利用河北的民变,再加上卢毓所埋下的雷,来引爆这个火爆的局势。
世家大族并非是神,中了箭,同样会死,当初黄巾军席卷天下的时候,不知有多少豪族被愤怒的百姓所淹没。
若只是寻常的百姓加上一些死士,肯定是不能起到太大的破坏力,但是再加上驻守各地的将军,那就不同了,在军队面前,你门阀算是个什么东西?你门阀的战斗力倘若真的高于军队,那也不会在八王之乱时那般的被动,也不会在胡人大军横行中原的时候那么的不堪
洛阳。
“你说什么?!”
卢钦接过斥候手里的书信,只是翻看了几眼,只觉得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倒。
卢钦不可置信的再三翻看,双眼通红,心里气血上涌。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这封何曾派人送来的书信,猛地朝着府内冲去,因为跑的太快,甚至在门槛处摔了一跤,可他完全不在乎,连滚带爬的朝着内府冲去。
“父亲!!!”
卢钦的叫声打断了尚书台的会议。
风头正盛的卢毓仰起头来,坐在上位,群臣坐在两侧。
卢毓在此刻隐约有了些群臣之首的架势,在通过恐吓的手段来取得尚书台大权之后,他就轻易的填补了自己原先埋下的雷,所有的物资都已经准备妥当,官员将得到提拔,将士们将得到物资,百姓们也可以去耕作啦!
卢毓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完成了这些,他是急着炫耀自己的能力。
而群臣都知道,这些是他很早就在准备的,并非是临时完成的,尽管知道,可群臣还是违心的恭贺起了他。
卢毓此刻是说不出的欣喜,司马昭已经去守孝了,高柔躲在府内不出来,太后对自己信任有加,群臣不敢违背自己,接下来,就是名正言顺的让各地将军们臣服,而自己接下来要推行的政策,完全可以实现这一点。
此刻,他就是与众人商谈改革中正制的事情。
卢钦衣冠不整的冲进了府内,打断了他们的会议。
“父亲!!”
卢钦看着卢毓,顿时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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