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凄惨尖叫从楼上的急症病房传出，打断了窃窃私语议论和内疚自责的小护士们。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上去看看！”

    “这声音！不会是——”

    一群人冲上了二楼，直奔挂着白灯笼的病房。

    “怎么会这样……”女大学生第一个冲到病房前，当看到病房里浑身是血的闺蜜，整个人崩溃跌倒在地嚎啕大哭：“逃不掉的！一个一个，都逃不掉的！”

    “那个女人在哪里？”寻龙询问护士长。

    护士长被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去看病房里的惨状，但那血腥的一幕还是在脑海挥之不去。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流淌在地面像是蜿蜒的血池。

    女人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圆，嘴巴张开，尖叫声应该就是她在死前发出。她的身上有七处刀伤，凶手应该是想要捅死她，却没有立刻捅死，反而痛醒了昏迷不醒的人。接下来应该有了一番挣扎，女人手指甲里有血迹，凶手应该是被抓伤了。

    警察封锁了现场，人群被疏散。

    护士长带着寻龙来到保洁护工的休息区，此刻女人并不在这里。

    “现在是上班时间吧？”寻龙问。

    护士长擦着汗，脸色发虚：“是。”

    “我知道了。”寻龙转身要走，跟着护士长他们过来的一群小护士中有一个大胆的女孩子开口询问：“如果真是她杀的人，我们算不算做伪证？”

    “会有调查组过来调查，算不算伪证，就看他们最后给出的报告了。”

    寻龙不管一群小护士花容失色，一脸担忧的样子，他也没有闲工夫安慰这些人。

    小灵灵本想进去看看尸体，想要找一下魂魄，却被爸爸一把抱起来捂住眼睛，直接抱走了。

    等小灵灵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爸爸抱出了医院。

    “爸爸，快放我下来！我可是组员，队长还在里面呢！”

    “你只是一个机动而已，不用这么卖命。”

    “我想帮帮那个大姐姐，毕竟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公寓计划。”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把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顾霖的语气不善，颇有一种严厉的味道。

    小灵灵嘟嘟嘴，还想反驳几句，但对上爸爸冷飕飕冒着寒气的眼神，小家伙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瞧着她怂怂的小表情，顾霖放柔和眼神，声音温和：“这件事情，和你无关。”

    “知道啦。”

    嘴上是这么答应的，但小灵灵心里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小灵灵竖起耳朵，很好奇爸爸会讲什么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

    故事刚开始，小灵灵就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顾霖。

    “你那是什么眼神？”

    小灵灵抿抿嘴巴忍住笑。

    “你是觉得我没有朋友？”

    “嘿嘿嘿……”小姑娘没忍住，捂嘴小嘴笑起来，一双眼睛像是月牙一样弯弯，可爱又调皮。

    顾霖气得牙痒痒，弹了一下小灵灵的脑门。

    “唔——”小灵灵捂着脑门，哀怨瞅着他。

    顾霖假装没看见，自顾自说下去：“他的家世不错，为人良善，乐于助人，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拿他的压岁钱做慈善，他赞助了一个学生，从此人中学时就开始赞助，其实他自己那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小学生。”

    小灵灵眨巴眨巴眼睛：“是小学生赞助了中学生？”

    顾霖点头：“后来他的父母发生了交通事故，幼小的幼狮护不住他的财富，被饿狼抢走，最终他没有得到遗产和保险赔付，反而成了负债者，因为他父母的公司有好几笔订单尾款没有结清。他高中就辍学了，但他并没有断了赞助那名大学生的学费。”

    小灵灵捂住小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这个人好傻哦，自己都读不起书需要人赞助了，结果还在赞助别人。

    “因为那个大学生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他就把唯一的值钱物件手表给卖了，然后给了大学生作为学费和生活费，大学生并不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不知者无罪，心安理得的拿了那些钱。”

    “那后来呢？他自己怎么生活？”小灵灵有些急迫了起来。

    “他从小学画画，虽然家里的钱没有了，房子没有了，看似什么都没有了，但他的一身才华还在。他在公园摆了一个画架，给路过的路人画速写画，因为他的画工精湛，惟妙惟肖，所以客人很多，每天也能赚不少钱。”

    “那就好。”小灵灵拍了拍心口：“幸好才华是他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后来那个大学生毕业以后，是不是来报答他了？”小灵灵眨巴着一双亮晶晶，天真又可爱的葡萄大眼看着顾霖，期待询问。

    顾霖垂下眼帘，叹口气：“大学生是去找他了。”

    “我就知道，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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