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这次机会,取得军功回去领赏,那可是大错特错了。”
“侯爷英明。”
“赵生牛说,他在蛮山立过奇功,是个有本事的人,言语之间,似想让我升为营中幕僚。但这为三军定策的事情,岂能儿戏。陈景,你便让我睁眼,好好看一看你的本事。”
“老侯爷,狄国的神鹿国师,在早些时候,便已经切断了风龙关与壶城的信道,而且还在壶城附近埋了大军。先前派出去的几拨信使,都死在半途了。若这位陈景没有意外,极可能也会战死殉国。”
“这风龙关内外,死的人可太多了。但壶城那边,终归要派人去的。”李充仰面朝天。有沙风乍起,吹得他银发飘舞。
“山河泣血,北疆告急,上到银苍,下到束冠,若不舍身卫国,这偌大的中原,何来安康与喜乐。”
……
“出城!”
夜色之下,百骑的人影,并没有挂马灯,只穿着薄甲,带着刀弓,便循着风龙左关打开的门缝,急急奔了出去。
骑在马上的陈景,在急奔之中,匆匆回头。后方的风龙关,只在几个片刻之后,迅速化成了黑夜。连着城头上的火盆,戍守的火把,也渐渐变得看不清。
唯有那几座高耸的了望戍楼,依然在月光的沐浴中,留下最后的轮廓。这一下,陈景终于明白,袁四桥话里的“南望戍楼破北狄”是什么意思。
“紧——”
“吼!”
百骑的人,高高打起缰绳,动作密集,让胯下的马,以最快的速度,往西面的壶城一路奔行。
若没有意外,若没有遇到狄国的巡逻骑,不到百里的路,或许一日内便能赶到。但陈景很明白,狄国的神鹿国师可不是傻子,肯定要切断信道,堵截风龙关与壶城的消息往来。
这一场,作为信使的百骑人,注定是一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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