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四桥仰头叹息,“不瞒你,我和大先生那边,都已经收到了密报。北面的狄国,将派使臣过来。”
“使臣?”
“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已经立国称帝,但北狄人亡我之心不死,借着秋掠之际,又侵占了玉州边境的几座小城。边境那边……死了数百士卒后,陛下便派人去求和了。”
袁四桥声音发恨,“我原先想刺杀使臣,但与大先生商量过,若是刺使,只怕中原又将掀起战事。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变法的动作,要加快许多。”
陈景慢慢明白。但此时的他,不知要如何说。如这种国事,离着他虽然远,但也很近。从某种意义上,他和袁四桥一样,也是中原的冉人。
“总舵主,真打不过么?”
袁四桥痛苦闭目,“国力孱弱,用什么打呢。而且,先前割据出去的青州国,也与狄国狼狈为奸。”
青州国,更属于一种联盟性质。共占八州,分为几个藩王。但这些藩王,对于大冉已经没有归属感,早些时候,便自立一国了。
便是这样的王朝,还处在内忧外患,以及朝堂争斗之中。外不能收复山河,内不能安国定邦。
只有一个大先生,在风雨飘摇中,试图变法维新,扶大厦将倾,救万民于水火。
“我知道很难,看着都很难,但这些东西,终归要有人去做。若连救国的人都没有,恐怕我中原,真要亡于异族的铁蹄之下。”袁四桥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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