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将我亲手种下的树,慢慢地毁去。回京的这几月,我只觉得身子,好像要撑不住了。”
袁四桥跟着垂头,双目含泪。
“南方变法,我曾四次上书,让陛下暂缓我回京的事宜,只可惜,圣命不可违。在南方六州,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
“陛下或许……并不愿放权给大先生。”袁四桥声音在颤。
大先生停了脚步,用手捂着嘴巴,剧烈咳了起来。
又仿佛是噩兆一般,袁四桥手里的竹伞,被风雨一掀,一下子从中折断。
徒留在漫天的雨中,大先生苦涩闭目,悠悠一声叹息。
却在这时,耳边响起了连绵不休的呼喊声。
等大先生睁眼——
发现长街上的百姓,许多人都激动地围了过来,只恭敬一拜后,都纷纷拿起手里的竹伞,蓑衣,替大先生遮过头顶。甚至有一个胭脂货郎,将卖给花娘的春扇,都举了起来。
一张张的脸,都喊着“大先生保重身子”。
“四桥,革新变法……这就是我们的意义啊。”大先生仰面朝天,整个人发出欢快的笑声。
袁四桥沉稳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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