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声音明显带着一份嘶哑。
陈景明白,林汤吃的那些四喜丸子,必然会被卡刺,但在那种光景下,为了自证,很明显林汤忍住了。
“兄长,现在好些了么?”
“林逍这小子,逼我饮了很多醋,已经好多了。”
陈景点点头,“吴秀现在死了,那些五湖城的门阀世家,恐怕还要对兄长怀疑一番。但无事,宁容这只替罪之羊,几乎是板上钉钉了。再然后,胡尊那边的维新党,发现吴秀的死,再想到先前兄长的信,同样会心里欢喜。”
“景弟定的这一计,几乎是大功告成了。”
“算是有惊无险。”此时陈景的心底,依然有着一份后怕。若是有选择,他和林汤都不会想这种法子。
但可惜,这世道纷乱,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人往前走。
“那小花魁如何?”陈景多问了句。
吴秀是个左撇子,所以他让林汤,安排着小花魁坐在了左面,而宁容坐在右面。这件事的布局,小花魁一无所知。
“没有中毒,去官坊录了案,便哭啼啼地回花舫了。那宁容被关入了死牢,只等禀报上面,极可能是秋后问斩。”
现在已经入秋,今年南方的种稻,将有一场小丰。
“景弟,谢谢。”林汤走近,由衷地说了一句。
陈景笑笑,并没有回话。
两人就这么并肩,齐齐抬头远眺,远眺着前方的黑暗,以及南方六州的茫茫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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