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娟秀楷字,分明是宋钰代笔捉刀的。
“父亲大人在上,儿邢秋跪禀。父走一月余,儿思父久矣,家传刀法亦不曾懈怠,能打赢四个垂髫,陈家马庄,孩儿已无敌矣……”
念完,邢小九捧着家书,哭得稀里哗啦。动作幅度太大,隐约又牵动了痔疮,屁股下血流如注,染红了草铺。
血与泪的交融,让营帐里的其他人,都看得脸色大骇。
陈景拿起家书,静静走到一边打开。家书是宋钰寄来的,并没有任何一句的倾诉,也没有任何一句的不舍。
字里行间,都是诸如“庄子又添了几个新舍”,“城中干货打折,多买了一些用作跑商”,没有任何一句,哀求他快些回来。只在信的末尾,添了一句“保重身子”,隐隐落着泪痕。
一字不提相思,字字都是相思。
陈景抬头,透过营帐前的雨幕,望向昏暗中的吞狼关,这头蛮山巨兽,该要受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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