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子很密,时常有胆子肥的人,聚成盗匪。这些贼匪杀人灭口后,又摘了麻面,赶回家里种稻。官家那边派了好几次的人,都查不出。还时常有吊睛大虫,饿得慌了,伏在官路边的林子,待有车马一过,便会跳起来扑过去。”
陈景皱了皱眉。南方六州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峻一些。在来到这里之后,不仅是两派的水火不容,还有叛军盗匪。不过,比起京邑一带来说,算是稍微安全一些。
但还是那句话,一个没背景的小人物要起势,当真是步步艰难。
“孙雄,叛军那边的阵仗,闹得很大吗?”
毕竟是因为叛军才逃难的,听到陈景说起,孙雄的脸色蓦然一紧。
“见人就杀,入了村子一个不高兴,就要把人杀光……那模样,就好像是憋坏了,疯了一般。也不知为何,这么久了,官家都不派大军去平叛。”
孙雄不明白,但陈景明白。
他的心里,终归是向着大先生那边。但在南方六州,那位留下来监管变法的巡抚胡尊,不管如何,都不该用百姓作为赌注。
只可惜,在京城的朝堂上,这两派人,也正在斗得你死我活。陈景只希望,那位大先生得到消息后,会很快做出平叛的决策。
“东家,你是没见着啊。刚逃难那会,死的人更多,我那时跑上一个土坡,一抬头看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遮着白麻布的人影。”
家中有亲眷死去,才会披麻戴孝。死的人多了,遮着白麻布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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