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先生,到时候,你我从北面哨卡南下,终归还是要厮杀一轮。”陈景皱住眉头,“若按我的意思,不如借势。”
“如何借呢?”太史青昂起头,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派出两骑,去往北面哨卡。”
“陈兄,若是求援的话,那些兵油子,可不见得会出兵。”太史青摇头。
“不对。”陈景声音沉稳,“我的意思,是让这两骑兄弟,扮作麻匪,将营军激怒。譬如说,射伤两个巡逻军,又或者说,纵火烧掉一角营寨……又或者,提一嘴维新党的词儿。”
太史青怔了怔,顿时惊为天人。杀老匪也就罢了,面前的马场小东家,还想着惹营军。
“取匪衣,以麻面遮脸,再仗着天黑之色,只要不暴露,这事儿很难查出。”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景明显沉默了下。
“陈兄放心,我太史青若是个鼠辈,便不会跟着出城了。”
“太史先生可是赴京赶考?”
“自然,封侯拜相,乃平生之志。陈兄呢?”
“才学平庸,考了数年,连个童生也没考上,我便不去了。”陈景笑了笑。
太史青犹豫了下,终归没有问,点了点头。
“邢小九,赵三。”陈景起了身,语气沉重。
“等会儿,我会帮着引开一些匪盗,你二人换上匪衣,跑去北面哨卡。只有两骑,又着匪衣,加上我会暴露位置,你二人问题不大,需趁机快马赶去。”
“记着,招惹营军的时候,务必遮上麻面,莫要暴露了身份。”
交代完,陈景转过身,从马褡裢里取出酒袋。
“我听人说,一口酒能长三斤胆,今日,我七人便是大冉王朝里,最吊卵的好汉。”
“饮一口破匪酒,虽敌寇千万,我等亦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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