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子边的木台上。
两个木箱,都开了一条小缝,透过小缝隙,隐约能看见里头的大锭银子,鼓鼓囊囊的。
“别误会,除了表面的一层,剩下的都是石头。你们当初也查出来了,我陈景,就是个破落户生意人。”陈景笑道。
“自然……但陈兄弟,你放这两口箱子,是挺招贼的。”
“原本就是招贼之用。最近耐心不好,踩盘子的老匪一看见,估摸着会很快,能将大批人马带来。”
“对了,还有一事,要麻烦两位胡兄。”
“陈兄弟,有话请直说。”这一下,胡东胡西两人,才明白自家总舵主话里的意思,这陈景,你真要跟他玩阴的,人家能把你整个,吃得渣都不剩。
“听说贼酋元海之外,还有什么四大金刚。刚巧了,这四人欠了村里的人命,抓着了直接交给我吧。”
“尸体也要。”
虽然不知道,陈景哪儿来的底气。但现在,一番了解下来,胡东胡西两个,都选择了相信陈景。
隐约间,他们甚至觉得,陈景跟那位大先生,似乎都是一类人。智冠天下,却又泰然自若。
“陈景公子,我等都做完了。”这时,在院子外,那些村人都满头大汗地聚了过来。
陈景起了身。刚巧,他要鼓舞一番村人杀匪的胆气。
要知道,在这种年代,升斗小民见识不足,怕官军,怕老匪,连富户的家丁都怕。
“张天才。”陈景说了一句。
面疱书生小张,只以为要念诗了,急忙跑了出来。
“告诉我,你身上有卵吗。”
“有……自然有,我去年夏天,还打死了一窝蛇。”
“那如果,有人要烧你的屋子,抢你的稻米,还要将你祖宗十八代的牌位,全给一个不剩地踩烂——”
“我干他老娘!”张天才涨红了脸,恶狠狠地骂道。
陈景很满意。
“那就是了,老匪入了村,是不给活路的。等没了粮,银子也抢光了,咱的妻儿老母,到时候便只能饿死病死,去了黄泉路,连口馍馍都吃不上!”
“我陈景就问一句,老匪来抢了,咱干不干他!”
“干他老娘的!”
在陈景的面前,三十余个青壮好汉,跟着骂骂咧咧地怒喊。
陈景呼出一口气,舒服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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