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出,研商变法的各项事宜。此乃大势所趋,那些阻挠变法的腐朽世家,无非是负隅顽抗,护着家族利益罢了。”
“大先生是谁?”
袁四桥抬头,看了看陈景,露出笑容来。
“以你这般的手段,迟早也会知晓,告诉你也无妨。”
“大先生是朝堂副相,曾经的太子师,大兴十三年的状元郎。如今,统管各项变法改革的事宜。先前去江南,是为了监察与改革南面的边军。”
大兴年号,是大冉先帝的,如今新帝登基,已经换成了励武年号。
“朝堂正相呢?”
“谁知道。听说还卧榻在床,半年没出门了。”袁四桥的声音里,分明带着某种情绪。
“我袁四桥穷其一生,都从未见过,像大先生那样的人。按理来说,他原本有更好的选择。当朝公主为了他,不惜抛头露面,恳请先帝下令,招为驸马。”
“在那时候,大先生是才绝千古的状元郎,西珠公主更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识礼贤惠,善美天下。两人情意浓厚,在曾经更是有了白首之约。当所有人都以为,才子佳人成为千古美谈之时……大先生却拒婚了。为此,还被先帝革除了官职。直到新帝登基,他才有了机会,重新入朝。”
“你说说,大先生为何要拒婚?”袁四桥抬起了头。
陈景沉默闭目,想了想,一字一顿地开口。
“大冉有死律,若做了驸马,便不可以参政。”
“你瞧着这天下,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人。”
袁四桥笑起来,笑得声音里,有了丝丝的悲呛。
他捧起茶碗,脸色认认真真。
“敬大先生。”
“敬大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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