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当中的线索早已很难靠现场调查取证找到更具决定性的证据,而拿不到案件资料造成的劣势实在是太大了。
他正在沉思该如何搞到现场资料的问题,就感觉坐在他身边的唐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腕。
埋头在手账本上记录的柯南总算抬起了头,然后就愕然地看着唐泽从通勤包里抽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了他的手中。
与刚才目暮十三安排分发给与会警员的一模一样。
柯南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唐泽那百宝箱一样的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唐泽触碰到位置,一瞬间思维剧烈发散起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也是唐泽那种“能力”的体现吗?
他只是稍微有点迫切的想要一份卷宗,就轻轻挨了一下,“许愿”就成功了?甚至能直接一比一复刻那么档案里的所有信息?
如此神乎其神的吗?那、是不是他诚心诚意地许个具体的愿望,比如,他想要拿到凶手使用的那把凶器,或者凶手从被害人身上取走的东西……
他还在浮想联翩,思考如何通过条件更加精准的筛选方法将唐泽的力量用于刑侦领域,就见唐泽朝他翻了下眼皮,拍了拍文件的封皮。
柯南愣了愣,翻到了文件的扉页。
就看见“高木涉”这几个横平竖直的汉字被写在了那里。
“我就是觉得这次案件的细节普通人很难接触到,所以刚才回来的时候跟高木警官‘借’来的。”唐泽眯起眼睛,稍稍挪得离他远了一点,“你似乎在想什么非常离谱的事情。”
都不需要询问,光看着柯南那亮闪闪的灼热表情,唐泽就知道满脑子都是破案的家伙是开始思考把唐泽的能力当成他的金手指的可能性了。
你小子,老老实实当你的正经侦探去,不许拿我卡bug。
柯南摸了摸那几个字,再看看唐泽的包,还有些不信:“真的吗,那高木警官岂不是要空着手进去?”
“那是他们搜查一课整理的资料,当然有多的啊。这份是他自己翻看过一遍的,做了一些笔记,我想着更接近第一手的现场资料……”唐泽敲了下柯南的脑袋,“我确实能在某种程度上给你‘变魔法’,但我可没办法完全‘无中生有’啊。我要是有这个本事,那些人早就该被一网打尽了。”
“是吗,那有没有可能是你之前都没试过……”柯南眨了眨眼睛,内心还是有点蠢蠢欲动。
“没可能的,我自己知道边界线在哪里。我是变不出来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的。”唐泽比了个叉,坚决维护自己的解释权。
“哎,好吧,真可惜……”柯南暂时收回了开发玩法的心思,翻开了手里的文档,很快找到了白鸟任三郎所描述的那份附录。
附录上是六个麻将的正反面照片,按照案发的顺序罗列,分别注明了发现的时间和位置,与每一个受害者一一对应。
全都是七筒的图案,每一张用红色的颜料分别涂红了七筒其中的一个圆,背面则写了一个字母,然后被黑色的记号笔从中间画了一根黑线。
即便不了解凶手这么做的动机,光是看着这充满暗示性的内容,都能猜测到这样东西恐怕是与凶手的作案动机息息相关。
“还有需要额外注意的是,凶手从每个被害人身上都取走了一件随身物品。因为都是死者生前非常明显的特征,亲友在辨认过后都确认了这一点。”白鸟任三郎的声音还在响着,“因为都是体积很小的物品,不能完全排除绑架途中意外遗失的可能性,但既然这个现象在六个人身上都有出现,我们认为,暂时还是应当将它视作凶手的故意为之。”
“嗯,我相信,任何人都能看出这些信息非常关键。”见白鸟任三郎介绍完了情况,目暮十三清了清嗓子接过话,“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些特征真正的含义,以及凶手这么做的理由。”
说到这,他将目光转向场中的众人,目光平等地滑过了每个人的脸,表示他们可以就这个问题畅所欲言了。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罗列着麻将照片的资料,正准备站起身说明自己已经想出的答案,想起了什么,目光忍不住飘向了身侧的足立透。
这种时候,比起自己出风头,好像更应该观察一下足立透的反应。
在接触这个人之前,总该摸清楚对方的脾性,也要尽可能了解到此人对唐泽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足立先生,您有什么看法吗?”毛利小五郎主动开口,没有压低声音,故意将其他人的视线全都引向了足立透的方向,“我听警视厅说,您经常接触这类时间跨度很大、犯案行动一致的连环杀人案,您应该有比较独到的见解吧。”
并不想说话,注意力全都死死落在死者丢失物品清单上的爱尔兰:“……”
“接触”这个词,用的就很微妙。
没记错的话,身份被征用的这个基层成员,加入组织,就是为了让组织帮忙善后,掩盖自己杀害了多个人的罪行来的。
不是,他记得来之前根据自己收集到的内容以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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