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诸伏景光,除开山村操这样对他9岁后的人生一无所知的儿时玩伴,在所有认识的人心中,都是个死人了,自然连属于自己的立锥之地都找不出来。
公安那边内鬼的隐患犹在,他的复活也不能告知任何人,亲属也默认了他的死亡,组织更是把他灰都扬了……
掐指一算,除了回怪盗团来,诸伏景光真的没得选。
“我知道,zero已经告诉我过了。”诸伏景光摊手,有点无可奈何,“现在看来,通过我哥哥的情况调查我,就是你们在做吧?”
“是的。”运用了微不足道的不法手段的唐泽腼腆一笑,“你也知道的,警察的数据库,对诺亚来说是很脆弱的。”
有诺亚方舟这个自我进化能力极强的人工智能存在,这个世界上几乎任何的数据库防护对他们而言都形同虚设。
也正因如此,除非唐泽专门嘱咐,诺亚很少会小心翼翼处理痕迹——反正有痕迹留下来,技术差点的根本察觉不到,技术好的察觉到了也找不到是谁,又不至于像组织的内部网络那样对任何变动十分敏感,谨小慎微没什么必要。
但是看样子,做事很有章法的诸伏高明属于不太好糊弄的那一部分,非常敏锐地发现了档案异常的调用痕迹,所以被他们吓得不轻。
“这样也好……能提升一点对他的保护等级……”想到了什么的诸伏景光同样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因为醒来以后,他发给降谷零的那封挑衅的神来之笔,零的应激反应极大。
要是他们两个相认得再迟一点,诸伏高明差不多已经要被运出国境线了。
当然,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被夹着带走,又莫名其妙被夹回去,对诸伏高明来说大概没好哪去吧。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清了清嗓子,心照不宣地略过了这个有点尴尬的话题。
“所以,我现在就是正式的怪盗团成员了?嗯,那需要给自己起个代号什么的吗?还是说,这个代号也是团里起的?”诸伏景光摸着下巴,不甚确定地问。
在回来的路上,关于心之怪盗团这个即将入职的团伙,诸伏景光稍微做了一些调查和了解,然后惊讶地发现,做事风格挺有章法的怪盗团,对外的形象却好像有点……
嗯,该说他们张扬,还是说他们玩性大呢?总之,不是那么严肃正经的样子。
稍微听说了几耳朵joker、shade之类因为在人前现身而暴露出去的代号,拥有过许多假名和代称的诸伏景光还是忍不住脚趾扣地。
对高中生可能刚刚好,对他这种大学都毕业好几年的人来说,是不是中二了一点?
“唔,这个啊,我们都是自己起的。不过,你现在说的大概不算。”把被宫野明美等人锤得大了一圈的脸敷得差不多回到正常尺寸,唐泽站起身,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会有机会的。”
他们代号确实是称呼他们自己,但是理论上,代号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将怪盗形态的他们与自己相区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忌讳,但唐泽还是把前辈的工作经验依葫芦画瓢,全都搬过来了。
还没觉醒面具,甚至都没进过认知世界感受世界观冲击的诸伏景光,现在要代号也没用啊。
“哦、哦……”没太明白唐泽话语里的笑意是什么意思,茫然的诸伏景光也只能先点头称是。
这个,也许,他们怪盗团也有自己的考量吧,他看唐泽用怪盗身份行动的时候,似乎是有专门装扮的样子。
……所以他们怪盗团还有专业的造型师吗?这个也需要专门定制?
也太怪里怪气的了,这到底是加入了个怪盗团,还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艺人团体啊……
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看见什么的诸伏景光暗暗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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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先生,您确定身份问题已经妥善解决了吗?”风见裕也难以置信,且十分艰难地确认道。
他低下头,先看了看左手上写得满满当当,并且已经被画上了许多进度标注的计划,又看了看右手上刚拿到的打印纸,只感觉这新出炉的滚烫纸张,是那么的冰凉。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在降谷零的压力下比以往更高的办事效率了。
证人的紧急转移好说,队伍的调动分配也好说,公安吗,为了点情报跑来跑去,做许多无用功,也算是为了调查正常的沉没成本。
唐泽那边,收到的资料确实不可能一键撤回了,但是给他也就给他了,底牌提前备好总不是错处。
可是,那些已经通报给上峰,甚至都开始布置降谷零的转移逃亡路线的长官们那边……
“十分确定。”和唐泽以及诸伏景光混战了一个小时,情绪成功得到宣泄的降谷零心平气和地端起咖啡,说起了大实话,“对方早就是个死人了。”
“呃……”正在翻看新行动要求的风见裕也动作僵了僵,抬头小心地打量了一会儿降谷零的表情。
所以说,先前之所以突然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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