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
佐久法史抬起头,想要露出平和的笑容,简单交谈过后争取到进入门里的机会,一看见碓冰律子的脸就愣了一下。
碓冰律子的脸上贴了起码十来张白条,纸张的间隙里能分辨出她稍显憔悴的素颜,配上她此刻的说话风格,活脱脱的女鬼在世。
“你,这是怎么……”诧异之余,佐久法史刚刚攥紧的双手慢慢放松下来。
怎么看都像游戏输了在接受惩罚,那这就代表着碓冰律子的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在。
有其他人的话,他的杀人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从长计议了。
“他们在打牌。你要去一起玩吗?”面无表情的碓冰律子认出门口的人,幽幽地说,“桥牌,你来了正好两桌。”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纸条好似贴在空调出风口的彩带,悠悠飘扬起来,佐久法史花费了点功夫控制呼吸才没笑出声。
平素注意形象的碓冰律子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挺好笑的。
“是佐久律师啊。”看碓冰律子在门前驻留,好奇的毛利兰歪过头朝外一看,见是熟人,热情地招手,“正好我爸爸不想打了,你要来一起来吗?”
已经走到了碓冰律子的房间,装作啥都没发生,当场离开,等到出了命案,自己的举止会变得很可疑。
考虑到以上问题,佐久法史思考了几秒钟,便选择走进了房里:“我就是来问问有没有人一起出去走走的。既然如此,那算我一个。”
一进门,见到房里的景象,佐久法史不由呆了呆。
靠近露台方向的小桌上,几个人正坐在那里玩扑克,没上桌的人周围摊放了瓜子饮料,似乎正在围观休闲,等待补位。
桌上的三个人,毛利侦探的女儿毛利兰,戴着大眼镜的小学生,好像是叫江户川柯南,还有那个棕色头发的高中男生,脸上都是干干净净,一张纸条没有。
坐在边上的小女孩额头中间贴着一条,妃英理脸上左右各贴了一条,毛利小五郎稍多一些,贴了四根。
那不就是代表着……
佐久法史看着脸已经被白条淹没的碓冰律子,一时无言。
“有兴趣玩几局吗?没什么彩头,最后一名贴一张条而已。”看着这位行凶赶上夜市的倒霉凶手,唐泽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在各类不同规则的扑克牌游戏当中,桥牌,算是竞技成分较高,不怎么看运气的那类,有时候甚至会被视作用来考验智商的游戏,被纳入部分竞赛项目。
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桌上的配置。
全场智商最高的假小学生,对规则都一知半解,但是运气明显超模的毛利兰,加上一个只要愿意第三只眼一打开,整副扑克牌在眼中一览无余的出千怪盗,天王老子来了都只能垫底。
面对毛利小五郎,他们几个人还有所收敛,等到卸完妆的碓冰律子期期艾艾表示想玩之后,灰原哀就干脆让出了位置,让欧皇毛利兰补上。
由于桥牌的计分制规则,桌上的四个人是可以排出先后来的,于是他们就约定好谁垫底了谁贴条,以示温和。
面对毛利小五郎,唐泽还有留手的意思,换作心思不纯的碓冰律子,几个人下手都挺没轻重的。
于是碓冰律子就这样被他们折磨了数个小时。
其他三个人打得有来有回,换妃英理或者毛利小五郎,也还能支撑那么一阵。
只有她,怎么打怎么输,和谁打都垫底,明明也坐在牌桌上,永远只能第一个出局,贴着条子呆呆看三个人伱来我往。
佐久法史来叫门的时候,她差不多已经被揍得意识模糊,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打不过名侦探和妃英理就算了,打不过聪明运气好的高中生也勉强能接受,两个小学生,都能随便揍她……!
眼见碓冰律子被彻底打自闭了,唐泽看了一眼时间,冲佐久法史友好一笑。
他的队友们应该已经找到位置了,只等他一声令下,将准备好的信出示给佐久法史看,就能胖揍一顿他的阴影,教他好好做人了。
当律师就当律师,菜就多练,玩不起就别玩,法庭上打不赢,庭外直接杀对手算什么事?
大家要都按你这个逻辑玩,成步堂龙一差不多得死八百回。
“碓冰律师应该打累了。你来试试吧,规则很简单的……”
————
一个半小时后,脸上同样贴满一脸条的佐久法史抱着膝盖,加入了墙角自闭的碓冰律子的行列当中。
这一对本该闹出人命的凶手和被害人,隔着纸条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说什么呢,牌桌上被人打到鼻青脸肿,反手无力正手不精,反省自己太菜吗?
“真不愧是妃律师和毛利侦探带过来的孩子们,对吧。”视线从场中的四个未成年人脸上一一扫过,碓冰律子干巴巴地找补。
“……对、对啊。”重新找回声音的佐久法史勉强振作,“侦探培养的孩子们,尤其还有毛利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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