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这个年轻的身体,越来越找回了自己旧有的技战术水平而已。
要知道,唐泽当初学的可不是拿来强身健体,打架点到即止的武术,是正儿八经用于实战的杀人术来着。
“闭上眼睛。”带着堀越由美爬上了雕像肩头的里昂,也没忘记继续自己的工作,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话,一边一脚踢向了前方的花窗。
印刻着圣母像的玻璃应声而碎,里昂搂着怀里头纱飘飘的女人跳了出去。
没有走出去太远的中道和志听见了动静,猛然回过头,正看见了一身正装,深情对视着的新人,从教堂当中一跃而下。
目光死死钉在白纱飘飞,脸被遮盖得很严实的新娘身上,中道和志吸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艾琳·艾德勒,给了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怪盗团那群惹是生非的家伙,该不会是,照着由美的样子捏造的艾琳吧?
嘶,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别怪他下手太狠了。
“没事了,艾琳小姐。”被华生放在了地上的福尔摩斯拍打着自己大衣上的玻璃渣,看了一眼回过身去接老神父的助手,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得看向堀越由美,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着,“事已至此,我也没有继续隐瞒身份的必要。诚如您的丈夫所说,我叫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个侦探。”
“这句台词也没有复刻的必要!”江户川柯南一巴掌推了过去,被joker敏捷地扭了下腰,躲了过去。
唐泽抬了抬手,示意诺亚把旁边音轨放给他听听,于是下一秒,毛利兰惊叹的“哇真的好像新一”就传进了柯南的耳朵里。
被噎得说不出话的柯南:“……”
除了里昂微妙地看了一眼摄像头,游戏当中的其他人和NPC都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对话继续了下去。
“确实,事已至此,我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堀越由美犹豫地收回了自己看向匆匆离开的凶手们的视线,不是很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见到了熟悉的人,还是优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侦探身上,“如您所见,您的委托人并不是一位绅士,他心眼不大,心机深沉,手段也非常歹毒。您还要继续自己的委托吗,坚持要帮助他从我这里拿走我的东西。”
“我只是感到好奇,艾琳小姐。”青年工藤偏了偏头,看了眼英俊高挑的里昂,又打量一下看不清长相,但身材也算得上窈窕的堀越由美,“您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也已经不准备回顾过往,不想与那位国王重温旧梦,为什么不愿意放弃这份烫手山芋呢?您也是知道的,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继承权与财富,他是不会容许有这样能打乱他婚姻计划的东西存在的。将它拿出去,交换一份合理的报酬,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被这句话刺中了痛点,堀越由美僵在了原地。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她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她真正不甘心的,是中道和志抛下她结婚这件事本身吗?
不,不是如此,不止是如此,她更大的负面情绪,是来自发现自己除了中道和志,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的事实。
三十七八岁,对一个男性来说,算得上大龄,但在很多行业,这个岁数仍是当打之年,他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刑警,他的上司会把女儿交给他,也足够说明问题。
他的前程似锦,一切都在上升当中,离开她,似乎他就会有更好的未来,有更广大的世界在等待他,新的人生唾手可得。
但是她呢?她要怎么办?
哪怕在她的精心呵护之下,她的长相并不显老态,但想要以她现在的条件,找到另一个比中道和志更优秀的婚恋对象,似乎完全变成了奢望。
她不是真的艾琳·艾德勒,不是传奇的歌女,不是华沙帝国的明珠,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对她多看一眼。
到了这个年纪,才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平凡,中道和志的离去,只是刺痛地提醒了她这一点而已。
所以她不能接受这个最后的选择也离她而去,失去了他,她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三十多年的人生是多么的平庸而失败。
看见她沉默不语,青年工藤与接住了老神父,救出最后一个被困者,走到他身边的青年唐泽对视了一眼,并且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同情。
一个情感失败的女人,一个恶念丛生的疯子。
多可悲,又多可恨。
“放弃那些照片吧,艾琳小姐,您还有爱你的丈夫,有丰厚的家产,如果担忧被国王寻仇或者其他,您也大可以和您的丈夫一起离开伦敦,找到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度过余生,二位家产不薄,想必是没有那么多普通人的忧虑的。
“那些照片一定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也会成为您重新开始的起点。它当得起一份家产,那位波西米亚的陛下,想必愿意为了它们付出任何代价。”福尔摩斯语重心长地说,“信得过我的人品的话,可以由我来为您做这个中转人,我会把财物如数交到你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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