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这位老下属,心情十分无奈。
就是因为和他关系良好……这件事才真的无法给他说明。
“你也是做警察的人,有些事情,你也明白的,是真的无法多说。”目暮十三摆了摆手。
“为什么,莫非……”一些不好的猜测闪过,毛利小五郎眼珠乱转,忍不住瞎猜起来。
是涉及到了大人物?还是说是会引发国际问题的大案?哦对,说起来,在日本本土失踪了的托马斯·辛多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呢……
“别瞎猜了。”看毛利小五郎越来越夸张的神色,就知道他多想了的目暮十三翻了下眼睛,“事态不算小,但是也不是你想的那种程度。”
“哦……那是哪种情况,总不能是因为我或者和我有关的人有嫌疑,需要避嫌吧?”发散的思维被打断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后脑勺。
其实,确实也可以这么说就是了……
目暮十三轻轻摇了摇头,在毛利小五郎纠结的注视下,只好简单地说明到:“Need not to know.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啊!”听见这个词组,毛利小五郎一下瞪大了眼睛。
NNTK,这算是一种警界的黑话,表示事情牵扯不小,你没有权限知道,或者说,你存在需要回避关系的情况,所以虽然同样是警察,但是不能让你接触这个案子之类的情况。
现在的他,当然已经不属于警界的范围了,但是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词组的话,也就代表说……
凶手很有可能是与警方有关的人,以至于这个案件的调查情况,在警界当中也是需要保密的。
“明白了就行。”用宽厚的手掌拍了拍这位老朋友的肩,目暮十三正了正自己的帽子,“这次凶手针对的也许不止是警察。你这几个月实在是很高调,如果因为媒体的原因也被凶手盯上的话,一样存在危险。多加小心,能带上佩枪就尽量佩戴吧。”
在最大限度上给出了提示,目暮十三背着手深深吸气,带着跟随他一起出海的搜查一课的成员们,走向了等在港口外的警车。
过了这么长时间,芝阳一郎的死讯已经很难继续隐瞒下去,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正在想方设法地挖掘这场谋杀案的种种细节,他们的保密工作还能进行多久也是个问题。
希望媒体不要随便发散,牵扯到其他警界人士吧……
哎,这些媒体的关注,有时候真不是好事啊……
————
“怪,太怪了。”瘫在阁楼的沙发里,唐泽翻看着诺亚给他汇总出来的一条条新闻链接和视频,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怪在哪里?”扒在他手机上缘的诺亚抬起头,看了一眼唐泽的表情,“对警方怀有仇恨然后报复警察这种情况,不算特别少见吧。”
“这种情况确实是不少见啦……”唐泽切到了异世界导航APP,看着其中已经被他们标注出来的高杉俊彦这个名字,一阵摇头,“少见的是这种奇怪的蝴蝶效应。”
他用指尖点着这个被标注出来的名字,思考起来。
你还别说,松本小百合的婚礼,好像还真的是有理由缝上这段剧情的。
比起原本的白鸟警部的妹妹这样的身份,身为松本警视的女儿,男方又是一个财团继承人,这样的婚礼本身场面就应该是要更大、更符合案件发生的条件的。
原先的案件从头到尾都发生在婚礼开始之前,还没有进行到婚礼的部分,新娘就因为服毒被抬走了,其实根本没有展示过前厅都有什么客人,完全是黑盒状态。
理论上,身为警视厅的警视,他的独女结婚,警察这边来什么样级别的都不奇怪,佐藤美和子等人会来再正常不过了。
而男方那边呢,又是个能认识铃木园子的财团少爷……
“这到底是怎么缝上的,是因为我这里接触到了仓桥,提前触发了心理医生这么一条线索吗?”百思不得其解的唐泽拍了拍脑门,有些头疼起来。
如果这样考虑的话,那这一连串的案子,也应该算到他头上才是。
哦,也不能这么说,关于他这种理所当然把事情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心态,安室透刚训过他一顿来着。
也许就算自己这里没有察觉到“唐泽学派”的存在,已经犯下杀人重罪的凶手,也存在着必须杀害所有牵扯到这个案件中的警察的动机。
要是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可能只会参考着预知的剧情,毫无防备地一脚踩进早有准备的猎人的圈套。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安室透稳定的情绪和人格能提供出来的思维方式,在这种纠结的道德伦理困境里还真的是非常管用。
简单调理了一下,感觉好多了的唐泽振奋起精神,把扒在他手机上探头探脑观察他的诺亚拽了下来,站起了身。
“通知一下大家,有事要商量。”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唐泽从柔软的沙发中站起身,“诺亚,继续收集这两起命案的讯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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