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噤了声。
大家又不是非要让他带路,毕竟去个熊猫基地打个车就成,不是表达友好吗?
就算他不喜欢社交,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不必这样刺。
何东帆觉得这人好笑。
他起身,依在床架旁,双臂环抱胸前:“哥们儿,大家一个寝室的,不用这样吧?”
这时,寝室门口出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皮肤黄黄的,身材很干瘦。
他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大概是这样炎热的天气,还带着鸭舌帽。
男人很热情地打招呼:“同学们!你们好!我是徐菓的爸爸,以后,我们徐菓就拜托你们多照顾了。”
这态度大相径庭的,是两父子?
何东帆反应半秒,站直身子,放下手臂,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打招呼:“叔叔好。”
李白子和江心也站起身:“叔叔好。”
“你们好你们好。”徐菓父亲招呼着,又看向徐菓,“徐菓,周末可以带同学们回家吃饭啊。”
说着,他又热情地邀请:“到时候叔叔给你们做川菜尝尝。”
异口同声:“谢谢叔叔。”
何东帆单手握着椅子往前提了一下:“您坐,吹吹风。”
“不用不用,你们坐。”徐菓父亲婉拒,微仰头看着何东帆,“小伙子个子好高,北方人吧?”
何东帆点头:“北都的。”
没什么重点又尴尬地聊了一会儿,徐菓把东西收拾好,送他父亲离开。
寝室再次只有三人。
李白子解密的语气:“他就是徐菓啊。”
“谁?”何东帆不解。
“状元啊!不仅是状元,还是我们学校立校以来的最高分!”
“那他怎么来我们学校?”江心问。
“谁知道呢?”李白子咂咂嘴巴。
下一秒,他看向吃麻花的何东帆,调侃的语气:“莫不是他也有个想见的人……”
没等他调侃完,何东帆一脚踢上李白子椅子腿儿,李白子不受力瞬间往后仰,又被何东帆一把按住后背扶住。
李白子没理何东帆这‘好意’,挥开他的手,岔开话题:“你说徐菓真会带我们去他家吃饭吗?”
何东帆轻嗤一声:“你搁这儿做梦呢?”
江心附和:“白日梦。”
李白子唉了一声:“他是成绩牛B,长得也牛B,buff算是叠满了。”
所以,眼睛也在头顶上。
人不与我为盟,我也不热脸贴冷屁股。
三人和徐菓就是如此。
徐菓平时在寝室不说话,上课时不与他们坐一起,也不一起去食堂,周末更是从不在寝室。
还不如202的编外人员:隔壁寝室的丁天翔。
这种相处模式持续了半学期。
事情转变是在一天深夜,徐菓手机突然响了,慌慌张张下床,打开手电,拉开衣柜,一阵响动。
何东帆被吵醒,声线是困倦的沙哑:“你干嘛?”
徐菓没应声,声动倒是小了些。
何东帆刚要睡着,就听见开门声,然后是关门声。
李白子也醒了,撑起身,困倦问:“他干嘛去?”
何东帆不耐烦:“谁知道他!”
再说能去哪儿?
寝室楼都锁了。
没过一会儿,寝室门‘嘎吱’一声又开了。
这下,大家都醒了,不爽的坐起身,又不好直接开骂,毫无灵魂的看着他到底还闹什么幺蛾子。
徐菓往窗户走去。
他推开半扇窗户,往外看了看,然后抬脚踩上洗漱台。
何东帆思绪还没完全醒,自然反应从床上跳下去。
床铺还挺高,他着地后右腿有钻心的一阵痛感,可他没理会,冲过去把人一把扯下来:“你什么情况!”
何东帆按住徐菓肩膀,把他往后大力一推,情绪激动:“你知不知道有人有多想活命?你有什么过不去的??”
徐菓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抬眸。
他说他是要出去,但叫不应宿管开门,不是轻生。
何东帆这才回神,这是二楼,就四五米的高度。
他不是要自杀。
也是睡糊涂了。
那晚,李白子和江心趴在窗台边,举着手机的闪光灯给徐菓照明,何东帆用两条床单连在一起,一头绕在自己手臂上,方便徐菓从窗户爬下去。
也是那晚,三人才知道,徐菓的父亲是白血病患者,那晚在医院情况危急。
怎么说呢?
反正从那晚之后,三人对徐菓多了丝‘怜爱’。
何东帆从没想到,在玉和大学会遇到老熟人,江韵。
江韵姥姥家和何东帆姥姥家是邻居,小时候江韵住她姥姥家,是初二时搬走的,加上两人还是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说一起长大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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