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臣为大汉立过功,陛下不能杀老臣啊!”
刘贺只是摆了摆手,安抚了一下蔡义。
“蔡卿放心,如今的大汉不是孝景皇帝时的大汉,朕不会用你的人头来平息此事的。”
“众卿放心,朕有援兵在手……”刘贺说完,终于才把韩增所部的情形说了出来。
虽然这股至关重要的援军还没有任何的影子,但是仍然让一众朝臣坐得直了一些。
“多余的话,朕也就不多说了,诸位爱卿都是朕的肱股,今夜你们依诏行事即可。”
“诺!”群臣应答。
“张安世,这未央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张安世已经收到了天子的诏令,所以来的时候就身穿扎甲、头戴武弁,完全是一副纠纠武夫的模样。
“微臣万死不辞。”张安世站出来朗声说道。
“事不宜迟,你此刻就到这未央宫去,所有的郎卫和兵卫由你调遣!”
“唯!”张安世行礼告退。
“昌邑中郎将龚遂,门下寺行人令戴宗,门下寺备咨令禹无忧”
“微臣在!”站出来的老少三人都穿上了扎甲,两个年轻人更是头戴却敌冠,身背大黄弓。
“龚遂率一百昌邑郎去椒房殿,护皇后安危!”
“禹无忧率一百昌邑郎去长信殿,护太后安危!”
“戴宗率一百昌邑郎留在温室殿,随侍朕左右!”
“唯!”三人答完,没有任何的犹豫,行军礼而去。
这三百昌邑郎是刘贺手上最信得过的一支人马,每一个昌邑郎的家中都分到了土地,算是是天子的私兵部曲。
除了刘贺自己的身边要留下能信任的人马之外,其余两处也是关口,所以自然也要派最信任的人和兵去看护。
“少府丙吉、门下寺长史韦玄成,你二人就去尚书署坐镇,没有朕的亲笔诏令,任何人不得调用玉玺和符节。”
“唯!”
“宗正刘德,将城中有威望的宗室召集到你的府上,然后联名上奏,声讨范明友及田广明。”
“唯!”
“魏相,上个月朕让你查清这长安城中,还有哪些重要官员是霍党,你可都查清了吗?”刘贺问道。
“陛下放心,微臣了然于胸。”魏相竟然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现在奏来,哪些霍党是今日今时就必须要处置的?”刘贺问道。
“霍党在大汉朝堂上盘根错节,一夜之间恐怕难以根除,但有一些最为紧要,必须要立刻捉拿或者控制。”
“不必多说,只说姓名即可!”刘贺急问道。
他并不喜欢魏相这时还要“卖弄”自己的缜密,于是颇为不满地望了他一眼,才让后者有所收敛。
“执金吾苏昌、京兆尹邓破虏、右扶风范安宁、廷尉李光!”
魏相一口气说了四个人的名字,这四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掌握着一些兵卒人马,是要先控制起来的人。
可是,还没等刘贺下发诏令,这魏相又一连说了几个人的名字。
“另有鸿胪寺丞邓广汉,光禄大夫赵平,茂陵县令任胜,秺侯金赏……他们也应一并捉拿!”
“再有就是范明友、田广明、田顺、霍禹、霍山、霍云等人在长安城中的亲眷,亦要捉拿到诏狱中去!”
刘贺一时就有一些头疼了,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
这些人当中有许多是霍家的至亲骨肉,不是不能抓,而是不好抓,也没必要抓。
霍家的女婿也好,霍党的亲眷也罢,都是如此。
前者还没有发迹,后者无缚鸡之力,对今日的大局都没有必然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现在收到的军情只说了是范明友和田广明要行“清君侧”之事。
并没有和霍光牵扯上关系。
霍党和霍光不同,后者有威望,有民心,有功劳——无过硬的罪证,就将其阖家拿下,说不定会在这长安城引起动荡。
必须要等霍光露出更多的尾巴,才能将其一网打尽。
总之,今夜还不是时候,至少也要等到明日。
这么简单的道理,魏相不可能看不穿。
看来这魏相对霍光和霍党是恨之入骨了。
只不过份恨到底出自于公心,还是出自于私心,刘贺猜不出来,他也不想去猜。
刘贺用一种带着警示和提醒意味的目光看向了魏相。
“魏相,你后来所提到的这些人,似乎并不着急在今夜就处置吧?”
“偌大的长安城里,朕能调动的人马并不多,所以朕才说了一个‘最’字。”
魏相听出了天子话里话外的责备,自然不敢再节外生枝,只能意犹未尽地说道:“是微臣愚钝了。”
刘贺没有接过这句话,他的视线在魏相、黄霸和萧望之等人的脸上来回走动了几遍。
他们与霍光有私仇不假,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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