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道:“这还是由你自己来问他吧。”
王庆说完将手一招,便有一人来到王伦面前,伏身向王伦叩拜行礼道:“末将张公裕参见梁王殿下。”
王伦见这张公裕四十岁不到的年纪,长相却是十分的斯文秀气,浑不似驰骋沙场,统领数十万水军的大将军,更像是一位饱读读书的学者才子。
“你就是张公裕张将军?真是久仰将军大名了。”王伦连忙起身,并且亲手将张公裕扶起,又道:“当年张将军亲率舰队于东海之滨大败金国水军,使得数万金国大军葬身海底,此一战给予金军迎头痛击,灭其嚣张气焰,一振我华夏军威,当时本王虽然未能亲临观战,但听闻将军大胜的消息之后也是倍受鼓舞。
其后将军更是在大海之中救得当今圣上,迎取圣驾而回,延我国运,此等功德无人可及,本王早就心心念念,想要一睹将军真容,与将军执臂相交,只是一直未能如愿,不想今日竟然有缘在此处与将军相见,真真是万千之喜。”
“殿下过奖了。”王伦丝毫不吝赞美之词,张公裕却面色平静如水,毫无沾沾自喜之意,只谦逊说道:“抵御外辱,护国卫民,不过是末将身为军人的职责,何敢居功。
倒是殿下伐金平齐,征西灭辽,以一军之力,横扫天下,复我华夏万里国土,重振中国汉唐雄风,才真正是为国为民,功业千秋,末将每每思之,都是敬仰不已。”
“好!好!好!”王伦哈哈大笑,拉着张公裕在同桌坐下,张公裕连称不敢,王伦又哪里肯放,王庆等人也极力相劝,张公裕推辞不得,只得就座。
王伦端起酒杯便向张公裕敬酒,张公裕又连忙起身谦逊,却被王伦拉着只得坐下将酒喝了。
王伦等张公裕喝干了杯中酒,才又问道:“早闻将军深通兵法谋略,不输当今世上任何名将,却不知将军为何不经一战而主动来投呢?”
“殿下谬赞了,公裕实是愧不敢当。”张公裕轻轻一笑,说道:“不过末将倒确是因为听了一个人的劝诫,故而才弃暗投明,来到殿下处投效献力的。
“哦!”王伦倒是来了兴趣,便道:“不知是何人竟能说动将军来本王这里?”
张公裕道:“便是殿下的二弟,末将的交心知己仲智兄。”
“是仲智让你来的?”王伦又惊又喜,连忙问道:“本王与仲智已经多时不曾有过书信往来,仲智现在可好?”
“仲智兄全家安好。”张公裕说着却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近来方腊疑仲智兄之心越来越重,现在已经不再让仲智兄参与任何朝中政务,只命仲智兄举家闭门思过,不得外出,已是形同软禁了。”
王伦见张公裕说王寅已经被方腊软禁,知道这都是因为现在大梁的势力越来越强,已经让方腊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所以对于王寅的态度也是大加改变,不再沽名钓誉滥装好人,而是渐露凶相,开始要对王寅下手了。
而方腊之所以到现在还未真正地对王寅动手,只是削除了曾经给予王寅的一切权力,再将王寅全家软禁,目的就是要以王寅为要挟,等将来真的到了与大梁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天,便能以王寅为筹码,跟自己摊牌。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王寅在江南的时间越久,对王寅的处境就会越加的不利,看来已经是必须要想办法早日将王寅救离那个火坑才行了。
王伦心中担心王寅的安危,但面上自然仍是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又向张公裕问道:“如此说来,张将军与我二弟定是关系匪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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