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薜霸见林冲不再挣扎,只是闭目等死,便道:“林教头的武功名声,我们都是听说过的,心下也是十分的敬佩,今日此番作为,我二人也实是被逼无奈。
前日那太尉府来了个叫陆谦的虞侯,定要我们害你的性命,我们不敢不从,不然莫说我们自己,便是一家老小也全都活不成。
冤有头债有主,林教头你千万不要怪我们,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不过也请林教头放心,待会儿动手之时,我二人下手利索些,绝不让你受罪便是。”
董超却哼了一声,说道:“哪儿那么多的废话,送他上路便是。”
董超说罢,抡起水火棍便向林冲打来,薜霸一咬牙,也举起了水火棍。
却突听“呔”地一声大吼,有如九霄雷鸣,震天动地,野猪林内枝摇叶落,群鸟惊飞。
随即一条粗大禅杖有如黑龙腾空,自远处电般飞来,直撞在两根水火棍上,那两根水火棍便似枯草一般断做四截。
而那禅杖却仍然余势不减,直飞向一株大松树,将那松树刺了个对穿,杖头透出树杆足有尺余长,而后一个胖大和尚如飞一般大踏步赶了过来,却正是鲁智深到了。
此时董超、薜霸已被鲁智深那一声大吼震得晕了过去,鲁智深过去一脚一个全都踢醒,又回手从松树上抽出禅杖,高声喝道:“两个狗东西,竟敢谋害我兄弟,该死!”
鲁智深说罢,便要将二人毙于杖下。
而林冲见是鲁智深前来相救,立时如释重负,又见鲁智深要打杀董超、薜霸二人,便连忙阻止道:“师兄,且慢动手,是那高衙内和陆谦逼迫他们加害于我,实与他二人无关,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鲁智深哼的一声,放下手中禅杖,却仍是怒视二人,董超、薜霸此时醒了还不如没醒,只吓得趴在地上不住求饶,却又不敢动上分毫。
而王伦其实也早已隐身树上,手中更是扣着两枚石子,时刻关注着树下的情形,只要董超、薜霸二人想要加害林冲,便用石子击中二人手腕穴道救下林冲。
此时见鲁智深已经出手,林冲自是再无性命之忧,王伦便抛下石子,从树上跃下,对鲁智深道:“鲁兄,这二人虽然可恶,但终究是受了太尉府的胁迫,不然以他二人又何敢加害破军,我看还是算了,就饶了他们的狗命吧。”
“大阿哥也来了!”鲁智深见王伦也赶来救林冲,便哈哈大笑着过来与王伦见礼,又转向董超、薜霸喝道:“若不是洒家的两位兄弟求情,定要将你们两个拍成肉泥,今日且看在洒家兄弟的面子上,饶了你们的狗命。”
董超、薜霸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筛糠般缩成一团,只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伦来到林冲身边,伸手扯断绳索,扶着林冲慢慢站起身来,林冲见王伦也来了,不由得双目流泪,哭道:“险些再见不到兄长。”
王伦扶着林冲,见林冲甚是虚弱,便问道:“身体怎样?”
林冲苦笑道:“这‘神仙露’当真厉害,怕是没有十二个时辰,无法恢复气力,现在只能慢慢走路,而要想全身功力尽复,却最少也要月余时间了。”
王伦又道:“看来那高俅父子二人害你之心终是不死,今日这董超、薜霸在此算计你,多亏得有鲁兄及时赶来,算是躲过了一劫。
但高俅那厮向来恶事做绝,断不会就此收手,定然还会寻机再次加害于你,你此去沧州,只怕更是凶险万分,依我之见不如就此弃了那沧州,随我一同回梁山去,免得再受小人所害。”
鲁智深也道:“我觉得大阿哥说的甚是在理,去的什么狗屁沧州,还是同大阿哥去梁山是正经。”
林冲却叹了口气道:“两位兄长素来知我,先父在时便留有家训,林家儿郎必要报效国家,忠君佑民,而今先父已逝,林冲更要谨遵遗命。
此去沧州,虽是个边塞苦寒之地,但如今天下形势我不必多说,二位兄长也自知道,北边战事迟早必起,到那时在边庭上凭着一刀一枪,如能再拼个出身,也算对得起先父的在天之灵。
天可怜见,如若此番能够挣扎着得命回来,与我娘子再见上一面,此生便再无他求。”
王伦听林冲所说,便知林冲报效宋廷之心未死,当下也不再说什么,鲁智深还待再劝,王伦摆手制止,鲁智深气得‘嘿’的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王伦便对林冲道:“你既然心意已决,那便任凭你的心意去做,家中的事但请放心,令岳及弟妹我自会接去梁山,待你回来之时,便可到梁山相聚。”
王伦又将徐宁获罪抄家被逐出东京,以及除掉高衙内的事告知了林冲
知道徐宁如此义气深重,为了救护自己家小反受牵连,竟直落得个被放逐抄家的下场,林冲自是感激不尽,好在徐宁已经同意跟王伦共回梁山,也算有了着落,林冲心中才有了些许欣慰。
而今恶贼高衙内已死,林冲胸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吐出了不少,身上的力气也似乎恢复了几分。
鲁智深见已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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