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任平生与我是好友。”
沈鲤明白过来:“令十二娘到启封城,借她试探启封城铜钱会的底细?”
“不错,她已经给了我们许多情报。但不知真假,迟迟未敢动手。”
“为何让我在她面前提喜儿姐?”
“瞧瞧她的反应。”杨柏叶叹道,“原本是只对付铜钱会的,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灵泉门,看样子,两者纠缠极深。十二娘以往给我们的情报中,只提铜钱会,绝口不说灵泉门,所以……”
沈鲤接着道:“所以怀疑铜钱会将计就计?”
“正是。”
杨柏叶说道:“吃菜吃菜,你胃口大的很,我是知道的,放开了吃。”
两人暂时不谈此事,推杯换盏。
等酒菜吃了不少。
沈鲤才徐徐说道:“不该如此的,策反十二娘付出的代价太高。”
“所以喜儿姐后悔了,却又放不下十二娘这颗棋子。”
“我们在城中战力如何?”
杨柏叶放下筷子,看着他:“喜儿姐是巅峰朝露境高手,我初入朝露,你是四品,加上杨家的两位三品剑仙,够不够?”
“呵,原来如此,杨家和星宿教合作共谋利益啊。”
“有些话说的不必这般清楚,心知肚明就可。”
“你们杨家不是有位二品大剑仙吗?”
杨柏叶摆着手:“去东海一年了,听老祖说是找人比剑。”
“我的好处呢?”
“五千两银子,外加一位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剑侍。”
旋即,他神秘兮兮说道:“二十四岁,如花似玉,胸脯沉甸甸的,若非老祖指点她几手剑法,她才不愿来我杨家做客。”
沈鲤嗤笑:“原来杨哥给我准备的剑侍,八字还没一撇呢。”
“嘿,你这话说的!你长相叫人羡慕的紧,和她走动走动,说些好听话,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柏叶心里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快要弹到沈鲤脸上了。
不就是想将人家变作自己人,思来虑去、百般试探,人家不中招,眼看沈鲤来了启封城,就想着施展美男计。
沈鲤摇头苦笑:“杨哥,实不相瞒,我跌落到伪金刚了。”
“什么?!”
杨柏叶蓦地起身,惊讶看着他。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跌落到伪境?”
“不对,你在巨陆城的剑术,绝非伪境可斩出来的。”
沈鲤伸出手腕,“是真是假,杨哥一探便知。”
杨柏叶压住手腕,略微感应,霎时双目圆睁,骇异道:“怎么可能!为何?谁人把你打落伪境的?”
“是我自斩的。”
“啊?”
杨柏叶顿时更百思不得其解。
“金刚龙象身有巨大隐患,我的寿数最多只剩两年,为了解决隐患,自斩一剑堕入伪境,不遭天妒、方可从容。”
“怪不得,怪不得,你身上的气息与两年前不一样了,还以为是你施展了掩藏气息的术法。”
紧接着他眯眼问道:“既然跌落伪境,巨陆城那般动静,你是如何造成的?”
沈鲤轻飘飘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倾力而出罢了。”
“休要骗我,我只问你帮不帮。”
杨柏叶精明似狐,刹那间想到这小子定然藏拙了。
情报上描述的那剑,斩朝露境高手都够了,岂能是伪金刚剑客斩出的?
“帮!”
“一言为定?”
“说了帮,就是帮。”
“好好好!”
杨柏叶高兴的坐下。
沈鲤拿过包裹,将斩杀血蟥双童后缴获的凭证推给杨柏叶:“先将血蟥双童的赏金付了。”
“……”
“你杀的?”
“凭证在此,即便不是我杀的,也得给钱。”
有这句话,血蟥双童无疑就是沈鲤斩杀的了。
收起凭证,杨柏叶心中翻江倒海。
两年前还能在切磋中击败少年郎,两年后,纵使自己已成为朝露境剑仙,恐怕也非他对手。
血蟥双童极为难缠,不然何必挂出悬赏多时,迟迟未有人完成?
朝露境高手前去,说不定,反被血蟥双童联手杀了。
“我可告诉你,两年前那场切磋,正是我初步掌控金刚龙象身之时,运用不熟练,才着了你的道。况且,两年前的我,仅仅五品境界。你以巅峰金刚境倾力出手,自然不是你对手。”
两人打了上百回合,沈鲤才败下阵。
当然,这是切磋,真到了搏命厮杀,谁生谁死还真不一定。
谈定了这件重要的事。
杨柏叶就有话说了。
“明天你再去一趟赏花楼,试探穆十二娘。”
“可。”
沈鲤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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