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问审,这个关头想要救人,难如登天,大伙还是把东西分下去,趁早寻些出路,也算是给头儿他们一个交代了。”
韩掌柜一个劲儿地嚷嚷着散伙。
“你二师兄是吧!”
一时间,许长寿仿佛斩断了最后一缕线索。
众镖师们在失望中逐渐散去,各司其职。
“还有一天,不,不足一天,明日便要宣判最终的结果,按照大夏律法,杀人夺财已是重罪,头儿作为主要当事人,面对的极有可能是偿命,即死刑。”
“同时天青镖局也将拿出大量财物赔偿损失,也难怪韩掌柜一个劲地嚷嚷着散伙。”
而押镖的兄弟们属于从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沦为奴籍已成定局。
虽然许长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关键时刻劫走嫌犯。
武修第九品,虽说是吊车尾,但他有这个实力。
可是修仙者也要讲究规则啊!
如果只是为了逃避追责而劫走嫌犯,便不能彻底证明大伙的清白,其结果可不是失业那么简单,反倒是害人也害己,得不偿失。
就算成功劫走嫌犯,可被官府通缉也不是个长远的打算。
“难道真要看着自己的同僚被人冤枉而束手无策?”
许长寿长舒一口气。
是夜,亥时。
轮到许长寿值夜,故今晚他并没有那么早回到舅妈家。
除了帮助韩掌柜打理日常账务,处理镖局的出镖事宜外,其次就是,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思考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天青镖局,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许长寿坐在一张长凳上,双手靠着木桌,木桌上陈列着一套青花白瓷茶具,以及一盏若隐若现的烛灯。
木桌上平铺着几张宣纸,砚台里研了墨,许长寿时而整理账目,时而提笔忘字,想起了今天出现在宋家契条上的名字:
“宋家夫人,秦月盈。”
他在宣纸上勾画着,不时圈出疑点。
自己是保安,不是警察,没有专业的刑侦手段,空有一身武力而无从下手。
好在前世当社区保安时闲来无事,侥幸读了些关于案件侦察的报纸和书籍。
或多或少有些处理案情的眉目了,而非一张白纸。
“不对!难道是我的思维路线出了问题?或者说从一开始,反针对的方向就已经出了纰漏。”
许长寿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没有将案情的所有因素结合起来想,而是刨根问底地抓住一条线索狂奔。
这就像一条串联电路,如果一个接口出了问题,整条电路都将是断联。
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尸体!没错,就是尸体,一系列的猜测都没有将尸体相联系起来。”
尸体意味着死者的身份,凶手不可能掩盖一个人的过去。
“尸体或许就是突破口,弄清尸体主人的身份,找到死者的死因,或许整个案件也就游刃而解了。”
“明天就是问审了,我必须赶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洗刷冤情,打赢官司。看来,只能尝试从尸体入手。”
许长寿感觉大脑清晰了不少,如同久旱逢甘霖。
处理完镖局的大小事务,许长寿离开天青镖局,走在长平大街上。
渐入深秋,天色微凉。
长平大街上已然陷入平静,京都虽然流行夜市,但也有闭市的习惯。
许长寿嘘着口哨,骑着快马,独自走在长平街上。
听着风声在耳旁低语,不时被迫吐出几股雾气。
俄顷,阴暗模糊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哭声……
诡异的哭声直敲人的灵魂,婉转凄厉……
“谁在那里?”
许长寿先是一愣,不见人影,随即下了马,走到方才传出哭声的小巷。
“没有人?那哭声是怎么回事?”
许长寿不禁疑惑,而后瞧见了长平大街上闪过一个人影,没等他看清,那人影便潜入黑暗中消失了,伴之而来的,方才诡异的哭声竟也随之消失。
许长寿有些忐忑,一扫周遭,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在黑暗深处来回踱步。
忽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俯下身,将东西捡起,然后又置于明处,以便看清东西样貌。
“是一块破布?”
起初他只觉得是寻常百姓家的抹布。
但仔细看时,破布虽然破旧,甚至显得邋遢,破了几个洞,可是材质却不一样,这块布不同于普通的抹布,摸起来比一般的布料还要细腻,竟泛着些许轻香。
“绢质品?”
绢作为布料中的一种,又是非常珍贵的丝织品,材质细腻亲肤,因此被许多达官显贵家的夫人小姐所钟爱,成为封建时代布料中罕见的奢侈品。
这样的奢侈品被用来制成手绢,随身携带。
“难道是方才闪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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