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过,没准他们恰好同样是那种傻乎乎的巨婴类型。
艺术家往往都是一群非常情绪化的生物。
哄他们就跟哄小孩一样。
此刻没有助理,没有经纪人,她是商人,对面两个是艺术家。
商人对艺术家。
从任何角度来说,她都自觉自己应该是能占领情商高地的那个。
优势在我。
萨尔玛这么热烈而激昂的一番宣讲,就像发给小孩子棒棒糖,把美好的愿景这张大饼一画,把棒棒糖往他们的嘴里那么哐哐一塞。
对方一开心,一上头,一血脉贲张。
简阿诺这个老Baby,和酒井大叔这个200多斤的胖Baby,就在那里嗷嗷叫着,被自己装在大麻袋里拉走打工去了,回去以后,助理和经纪人怎么劝,都拦不住的那种。
灌输不要钱的商业畅想和投资愿景,她的商业推广公司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干这个了。
她还曾和一位共和党议员的竞选办公室合作过,帮助其进行选战的宣传工作呢。
很可惜。
现在的情况和她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简·阿诺这老家伙就像是那种北欧神话里的那种老妖精。
看上去和善好沟通,都是个半退休的老人了。
实际上精明又诡计多端,把金币一枚枚数的可清楚了。
这酒井一成也不好对付。
有些时候,他好像对提案充满了兴趣。
又有些时候,他好像对她所描绘的蓝图愿景的期待,还没有他手里的那个汉堡来的大。
每当萨尔玛把目光落在酒井一成的身上时,心中都是忍不住的一阵嘀咕。
“拜托?汉堡这玩意真的这么好吃?认真的?”
萨尔玛觉得自己商海浮沉,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但一个人能把一只汉堡吃出这么缠绵悱恻,依依不舍,百转千回,欲仙欲死的神态来。
女人还真是人生中第一次见到。
这也实在太神奇了一点。
说是汉堡里加了药了,她都信。
萨尔玛对自己的身材管理有着严格的要求。
战胜欲望和人性,理性压过脑海里的本能,是一个人能在商业上走向成功的第一要素。
类似汉堡这种碳水搭配煎烤的脂肪的“垃圾”食品。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碰过了。
今天萨尔玛实在有点忍不住,她决定不论谈判的结果如何,回酒店的路上,她都要买一个酒井一成手里的同款汉堡咬几口来尝尝。
如果说简阿诺是瘦骨嶙峋的老妖精。
那么她心中,酒井一成则是那种苏格兰传说住在贝壳里的蚌精“雪莉柯特”。
旅人在溪水边遇见了雪莉柯特,无论问它什么问题,蚌精都只会“阿巴阿巴”的发出贝壳开合的咔哒声。
等旅人终于忍不住,试探性的过河,结果在河水中淹死了以后。
蚌精就会托着壳,移动到水中,把对方身上的金银珠宝收到贝壳之中,坐享渔翁之利。
酒井一成这家伙在那里“呦西,呦西”的喊了个半天,却半天都没有什么真格的表示。
似乎就想着等简·阿诺和她争抢出了结果以后,再视情况咬嘴里的汉堡一样,张开大嘴,嗷唔一口,跟着一起咬上来。
长达两分钟的沉默对峙以后。
终于。
萨尔玛还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僵持:“你说的是,侦探猫,对么?”
“我在颁奖晚会的现场,向她所发出的合作邀请,你应该也看到了。”简·阿诺老神在在的说道,“伦敦西区的音乐剧《猫》,就是我和她合作的第一个项目。”
“一只马厩里有两匹名马,我当然有资格要双倍的价格。”
“欧盟这边的政策,实收资本2000万美元以上的跨国大公司落地,可以有一些倾斜政策和低息贷款。伱原先希望公司的实缴资本2200万美元。你出资1200万美元,占股百分之40%,我和酒井先生拿出1000万来,各出资500万美元,各占股30%。”
“对于一个插画工作室来说,500万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是非常大的一笔钱,我和酒井先生不一样,插画行业就没有多少插画家一生能挣到500万美元——”
酒井一成瞥了他们一眼。
“那个啥,500万美元对我来说,也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了哈!别看作品卖的红火,但又是要给投资者留利润空间,又是画廊抽成的,拿到我里的就没几个钱。表面风光罢了,就像萨尔玛小姐说的,传统艺术圈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呐!”
他瞅着眼前的汉堡,撇了撇嘴,“我现在连每天一日三餐,都要向老婆记账打卡。”
女人无语的看着这两个在这里装穷的混蛋。
传统艺术圈没钱,是相对的。
百亿美元的规模,分摊到头部那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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