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都没有,乍看上去像是什么忽悠人的野鸡协会,就只能请到顾为经爷爷顾同祥这种货色的画家,当协会顾问。
年初时的大金塔项目,大师云集。
来到来了,却没听说有谁乐得跑他们书画协会里,兼职一个外籍会员的。吴老头还琢磨着能不能去搞个仪式,主动扮发几个荣誉成员,提高协会含金量啥的。
哪怕混几张握手合影回来,挂在店铺墙上呢?
让顾客认为不明觉历,也是很好的嘛。
结果被仰光旅游局那边认为搞不好人家会直接拒绝,有失国体,直接就给想要作妖的吴老头一巴掌打了回去。
而汉堡美协。
则直接就能请到曹轩这种在拍卖画作品单价超过千万美元的超级画家,聘请成为正式的协会顾问。
成员的影响力大,协会能发挥的影响力,也就顺理成章的水涨船高。
和隔壁吴爷爷这种整天偷拿公家橘子吃,报销私家车油卡,每年混混公款旅游就心满意足的仰光美协的常任理事不是一个概念。
这些欧洲知名美协都是很有权力的。
传统上。
从建立开始的协会理事结构中往往包括了市政官、市长本人提供权力庇护。
本地的巨富商业大鳄,老派收藏家担任赞助人。
由最为德高望重声名显赫的艺术家或者策展人,大美术馆馆长担任会长,共同决定协会的发展方向。
形成了权力-艺术-财富的稳固三角支撑。
也许不如每一代皇家艺术协会的领袖和庇护人都是不列颠的国王或者女王。
但他们手中都握着真正意义上的财富,以及真正意义上让人成名的权力。
这些美协不单单是一个美协,他们有自己历史悠久的美术展,有自己的基金会,有定期的大型协会艺术展以及为协会的优秀成员举办单独的个展的权力。
个展!
对世界上99.99%的艺术从业者来说,都是一个逼格拉满,注定高大上到他们无法触碰的词汇。
那种野鸡展不算。
正经的个展需要一个庞大的团队和资金,专门为画家本人服务,每一次个展都是履历的镀金和提高。
马仕画廊在和顾为经所签定的一纸合约中,让胜子的妈妈都觉得眼热的终极奖励,就是在阿布扎比开一次个人展览。
而汉堡美协就是拥有这样的财力和影响力,给他们的优秀成员开设个展。
此外。
它们还和欧洲各个重要美术馆,乃至影响力和知名度都能与威尼斯双年展齐名的卡塞尔文献展有着良好长期的合作关系。
也就是它名义上一个非盈利性的艺术组织,而且没有强力性的合同可以把他们的成员都拧成一股绳,为己所用。
否则。
马仕画廊,里森、高古轩这些画廊巨头,在这些美协面前,都只算的上后生晚辈的小画廊而已。
“德奥是近亲。”
“二战后,《油画》杂志的第三任理事长,曾和当时汉堡的美术协会打了一个赌,准确的说,那是一个极为慷慨的许诺,为了提振当时艺术家的精神的许诺。你也知道嘛,战后的那片土地,很需要那样的东西。”
慕尼黑是战争期间,德军做文化艺术宣传的艺术大本营。
做为著名落榜美术生,小胡子一生都熊熊燃烧着对艺术的“别样热情”。
某位元首自然也不会放过另外一个艺术重镇汉堡,只是比几乎洗不去罪恶底色的慕尼黑稍微好一点而已。
目前的官方宣传口径里,KIH在战时无奈不得不落入德军政权的控制。
迫害了大量当时的艺术名家。
这已经是非常好听的说法了。
不好听的说。
当时KIH的领导层,一直和小胡子保持着密切联系,是戈培尔很重要的艺术帮手,他们掠夺收集各国“堕落艺术品”的数量超过数十万幅。
经过七十多年的层层追讨。
直到几年以前,税务部门对老会长儿子在慕尼黑的某间私人公寓进行突击检查的时候,依旧又查抄出来了1400幅在战争中被掠夺走的名画。
“挨打要立正,战后的德国本土艺术背负了很大的包袱。KIH的新任会长米勒女士,邀请在二战时被监视居住,并庇护被迫害的艺术家中发挥了重要贡献的《油画》理事长,来到汉堡做演讲。”
“众所周知,小胡子越是讨厌,越是迫害的对手,战后的名声也就越好。”
“那位理事长三次被投入监狱,两度被考虑以政治犯的身份处决,甚至他在瑞士流亡的家人,都一度上了盖世太保的暗杀清单。这样的人,活到了战后,你能想象会受到怎么欢迎么?”
“能猜到一些。”顾为经点点头。
“传记记者说他是艺术界的丘吉尔。老先生曾是维也纳美术学院的校董,而小胡子则连踏进校院的资格都没有,而对方偏偏一辈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