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忧外患的袁绍,接连召开会议,商讨对策。
因为郭图借着所谓的‘不轨’,攻讦构陷,缉捕入狱,肆意的排除异己,经过大半年的时间,郭图在会稽、在袁绍帐下的地位飙升,俨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以至于逢纪,袁涣等人被排斥、边缘化,即便是大议都谨言慎行。
袁绍脸色难看,目光扫过一众人,冷声道:“朝廷的水师,还是没有找到到底在哪里吗?”
没人说话,安静无声。
他们是没有水师的,即便在沿岸遍布探子,可除了偶尔发现外,始终难以掌握确切行踪。
两万大军,随时可能在未知地方上岸,这对袁绍来说,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袁绍见没人说话,目光阴沉,落在外甥高干身上,低喝道:“你说!”
高干余光扫了眼一直面无表情的郭图,硬着头皮道:“主公,那水师忽远忽近,加上海上有大雾,着实难以捕捉。不过,依照路程算,他们现在,应该离开扬州地界了。”
袁绍冷哼一声,转向袁涣,神色缓和了一点,道:“袁先生?”
袁涣一脸谨慎,故作思忖的道:“主公,朝廷的两万水师,目的有些诡异。若是有意于扬州,其他地方不应该毫无动静。如果是支援士燮,却也不必大费周章,完全可以从荆州进入交趾。”
袁绍微微点头,总算说些有用的了,面带‘继续说’的表情。
袁涣便继续道:“朝廷那边说是去远海探索,下官以为这是障眼法,或许有其他意图……还须再观望。”
观望?
袁绍的失望写在脸上,看向了近来倚为心腹的郭图,神态亲近的微笑道:“郭先生怎么看?”
众人将袁绍的表情尽收眼底,悄悄对视一眼,心里异常凝重。
郭图这小人,在会稽为所欲为,偏偏袁绍信他,使得会稽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这是不祥之兆!
没人敢说出口。
敢说出口的人,已经被郭图以各种理由杀害了。
郭图摸着胡须,神情自信又自得,淡然一笑,道:“主公,以我观来,朝廷那边,大可不必担忧。朝廷真要决心讨伐扬州,那位皇帝陛下不会亲自来吴郡,朝廷不会允许,而且还问罪了豫州牧刘繇,右司马、豫州将军刘备。”
袁绍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先生所言,正合本公所想。那,那两万水师,究竟是何意图?”
郭图见袁绍信了,笑容更多,道:“主公,朝廷那边放风声说是两万,又岂会真是两万?两万大军驶向茫茫大海,无异于自杀。”
袁绍神情若有所思,还是追问道:“先生所言有理。那究竟是为何?”
袁涣,逢纪,高干等人也看过来,神情各异。
“始皇帝,长生。”
郭图在所有目光注视中,淡淡道。
话音一落,袁绍双眼大睁,心中疑惑瞬间得解,面上大为恍然。
逢纪却怔了又怔,这种理由,袁绍居然信了?
但他头上还有‘不轨’的阴云,哪敢说话,只能闷声不言,心中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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