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发,给袁绍看个清楚。
看到桥瑁,袁绍双眼通红,握着佩剑走过来,低喝道:“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说,天下大乱,鼎重可问?这就是你说的吗?转眼间,朝廷吞了吴郡、荆州,交趾的士家凭空多了无数钱粮、兵甲,正在围困交趾郡,张郃三万大军不能取胜,要是朝廷从荆州出兵交趾,你知道,我会面临如何险境!”
桥瑁只觉袁绍的刀光一闪一闪,令他头昏脑涨,艰难的抬着头,道:“袁公,可容我喝口水……”
“喝水?”
袁绍双眼怒睁,手里的长剑握紧。
噗呲
不容任何人反应,袁绍的长剑刺进了桥瑁的肚子里。
桥瑁睁大眼,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嘴巴颤抖着道:“袁公,唇亡……齿寒……联络刘璋,羌人,三羌,鲜卑,还有……机会……”
噗呲
袁绍一箭拔出,直接道:“扔进山里喂狗!”
山里,可没有狗!
郭图心里笑着,不动声色的低声道:“袁公,这桥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丹阳,而且,我记得逢军师并不认识桥瑁……袁公,可从与逢军师说过一些?”
袁绍猛的抬头,双眼怒睁,急声道:“高干,你即刻回丹阳,不,所有人,即刻回丹阳!去信给袁尚,命他即刻捉拿逢纪以及所有党羽!”
“不可!”
郭图立即出声阻止,看着袁绍吃人的表情,手里血淋淋的剑,飞快的道:“袁公袁公,且听我说。逢纪善于交通,与众多人关系密切,一旦消息走漏,丹阳恐会大乱。”
袁绍虽然怒火上头,总算还有一些理智,强压着起伏的胸口,狰狞着脸色,道:“你说,怎么办!?”
郭图道:“下官愿亲往,诱逢纪赴宴,趁其不备缉捕,以此法捕获其朋党,尽可能不对袁公声誉有所影响。”
袁绍神色和缓了一些,道:“好,高干陪你去!”
“喏!”高干握着佩剑,大声应道。
袁绍满心烦闷,没有多想,扔掉佩剑,再次走向他的战马。
杀了一个桥瑁,不足以泄愤,他要继续打猎。
郭图深深的看了眼袁绍的背影,双眼带着深深笑意,悄然退走。
不久之后,丹阳城里,先是一些人不断的消失,而后就是全城搜捕,被抓的人是越来越多,以至于城外的大军都出现了紊乱,迫使袁绍不得不返回。
原本,丹阳城里的人,认为袁绍会阻止郭图,可在见过郭图一面后,非但没有阻止,抓捕的范围居然扩大了。
一时间,丹阳城里风声鹤唳,哭喊连天。
丹阳城与吴郡比邻,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逃往吴郡。
而吴郡的乌程,热闹翻天,孙权不断的接见逃命而来的人,甚至于派兵去接,吴郡与丹阳的声望,短短时间,就在士族之间此消彼长。
孙权这一天又见了一大家族数百逃难而来的人后,耐心安抚后,转身来到后堂。
“张中郎将,可是有军情?”
孙权从容微笑,来到了张辽的房间。
张辽连忙放下书信,起身抬手道:“见过乌程侯。”
孙权颇有些风范的笑着,道:“中郎将无需多礼。”
张辽还抬着手,等孙权坐下,这才落座。
孙权有意无意瞥了眼桌上大开的书信,笑呵呵的道:“那袁绍真的是失智了,这种时候对士族大开杀戒,简直是自寻死路。”
张辽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他是武将,奉旨行事即可。
孙权见张辽不说话,忍不住的道:“中郎将,京里,可有消息?”
张辽合上身前的公文,递给孙权,道:“乌程侯,大司马府与尚书台联合来信,命你我推行‘军政分离’。”
孙权一怔,仔细看完,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确实是荀彧与曹操署名的联合公文信件,内容也如张辽所说,要他二人在吴郡推行‘军政分离’,并戮行‘新政’。
孙权又看了一遍,越发觉得莫名,心里怪异。
按理说,他‘归顺’朝廷,朝廷应该命张辽‘护送’他以及吴郡一干要员尽快进京,可这封信里,只字不提,完全将他当做了吴郡太守。
越是这样,孙权反而更加不安,不动声色的道:“张中郎将,这……”
张辽不动声色的拿回公文,道:“我还有一个消息,可以告诉乌程侯,不过,出了这个门,张辽便不会再认。”
孙权神色一正,连忙道:“孙权省得,请张兄尽管直言!”
张辽道:“陛下,很快将会为长公主与乌程侯赐婚。”
孙权心神震动,抬起双手,沉声道:“今日之恩,孙权没齿不忘!”
如果说,以往宫里口头上赐婚给孙权,那是为了拉拢孙权、吴郡,抵御袁绍,可现在下旨赐婚,那就是真的赐婚了。
这也说明,那位陛下以及朝廷,没有要对孙权以及吴郡赶尽杀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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