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刘公难辞其咎!”
刘繇脸角抽了抽,看着田丰,张了张嘴,道:“元皓,伱你……”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前还很好说话的田丰,怎么突然言辞这般犀利?
田丰越发沉色,道:“刘公,迫在眉睫,由不得多犹豫了。只要你点头,其他的事情下官来做,只要抄到了钱粮,便能尽可能的防止浑河决堤,事后功劳是刘公的,罪责,下官一力承担!”
刘繇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抖,却强撑道:“胡说!本官岂是诿过于下之人!”
田丰见他不松口,瞥了眼门外,道:“刘公,一旦决定,下官相信,朝廷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命刘玄德羁押刘公入洛阳问罪!”
刘繇嘴角哆嗦,神情僵凝,欲语还休。
他自然知道田丰的话是对的,而且是必然会发生的。
可给那些人定罪,抄他们的家,在相县还好说,可一旦出了相县,谁还能控制得了?
他们背后是什么人,会牵出什么,刘繇根本不敢想!
尚书台,御史台,工曹,随便牵扯出一个,都够刘繇受的!
田丰见刘繇还是犹豫不决,双眼光芒尽敛,淡淡道:“下官言尽于此,刘公好生斟酌吧,下官回去睡觉了。”
眼见着田丰要走,刘繇急忙道:“元皓且慢!”
田丰不动声色的坐回去,直视着刘繇。
刘繇与他稍一对视,连忙挪开,蠕动着嘴唇,口干舌燥的道:“元皓,真的可行吗?他们,他们后面,有大人物,或许还不止一个。”
田丰知晓刘繇的估计,冷哼一声,道:“刘公,此事简单。抄家之后,要么处斩,要么畏罪自杀,一切掩盖过去。即便他们背后有人,也不知道我们掌握了多少证据,投鼠忌器,非但不会为难我等,或许,还会颇为客气。”
刘繇心中暗惊,这是要杀多少人?
这田丰,这么狠的吗?
刘繇心里挣扎,左思右想,还是咬牙道:“好!元皓,你去办吧。我我去找刘玄德借兵,要是有人乱来,先杀他们一个下马威!”
刘繇也是被田丰的几句话逼到了墙角,不得不作为了。
浑河真的要决堤,他三族将被夷定了!
田丰见刘繇终于松开,神色一正,沉声道:“刘公,此事要迅疾,绝不可拖延,更不能走漏消息!我看,就现在吧,那城门校尉我知道是刘公的侄子,应当可以信任。”
刘繇没想到田丰这么急,还想缓一缓,却听到田丰道:“刘公,暂且不可与刘玄德明言,他是仁义之士,见不得这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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