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了!
陈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经过这么长时间,那崔钧已经完全掉入他的陷阱中,现在,崔钧即便明知是陷阱,想要回头也难了!
高唐县一破,陈政不止要那块地,平原郡的大小官职,将任由他安排!
而他现在最为看重的,便是那城门校尉!
虽说陈家不缺钱粮,不缺庄园,更不缺家仆,可到底他们只是‘士’,不是官。
一旦将城门校尉拿在手里,就等于陈家像其他大族一样,手里握有兵马,进可攻,退可守。
说的更不客气一点,也可以向前几年那些郡守一样,拿到檄文便可响应,率兵而出,博取名声不说,更是能名正言顺的坐大。
郡守已是一定之王,但有风云变幻,一州在手,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了!
陈政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也只是偶尔这么畅想一下,情知以他以及陈家的能力,根本走不了那么远,可是,谁还能管得着他心里怎么想,夜里做什么梦?
中年人看着陈政的笑容,道:“兄长,还有一件事,陈邕不见了。”
陈政对那个庶子也没有多少在意,道:“无非是又混在哪个青楼,不用管他,最好眼下的事情。”
眼下的事情要做好了,那平原郡就是他们陈家的了!
中年人也不喜欢陈邕,只是随口一说,旋即目光泛着冷芒,道:“大兄,还有那个刘波,崔钧这般庇护,或许不是寻常人,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大兄的谋划。”
陈政立时也想起了那日刘辩给他的‘侮辱’,神情淡漠,道:“不用,高唐县一破,崔钧会为我们做好一切,何须我们亲自动手。”
中年人刚要点头,陈政忽的仰起脸,在灯光映照下,一丝阴冷闪过,道:“但他侮辱陈家,合该教训一下。”
中年人迅速接话,道:“大兄,那刘波住的茶楼我已经摸清楚了,今夜,我就给让他知道,我们陈家不可辱!”
陈政微不可察的点头,笑了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急,高唐县的事不是还有两天吗?”
中年人立即会意,笑着道:“大兄高明!”
陈政不再说话,微笑着喝茶,道:“让各处庄园准备好人手,那处腴田要好好耕种,乱世之中,什么都没有粮食来的重要。”
中年人深以为然的应下。
他们只要有钱粮,别说一个小小的平原相了,便是青州牧又如何?
前几年为了剿匪,那司马防都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粮!
平原郡在外人看来,一如既往的平静。
但心思敏锐的也察觉到了丝丝不同。
最重要的,是为了钱粮东奔西走的崔府君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带着整个府衙都从躁动中突然静默,静默的有些冷。
王成更没了以往对待刘辩,那不自觉展露的‘高傲’,现在是有求必应,恭谨异常。
是以,刘辩少用了一些手段便能看到更多对他来说隐秘的账本,对于平原郡的运作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
第二天的晚上,茶馆内,刘辩专注的写着日记,总结着这段日子的所得所思所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毓悄步进来,低声道:“陛下。”
刘辩头也不抬,道:“让他们去办。”
卢毓道:“陛下,那王豹也来了。”
刘辩皱了皱眉,道:“让他跟着子龙,别瞎捣乱。”
“是。”卢毓又悄步退了出去。
刘辩继续埋头写着,最近他受的暴击有点重,他要想办法,暴击回去。
而在外面,又有人企图给他来一记切实的暴击。
对面的二楼,赵云,皇甫坚长,王豹并列,通过窗户,望着暗中悄悄摸来摸去的黑色人影。
王豹阴沉着脸,低喝道:“中郎将,查清楚了,是赵家的人,看样子,他们是要放火烧楼!”
皇甫坚长,赵云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淡定的异乎寻常。
王豹不想错过这种表现的机会,咬牙切齿的道:“中郎将,末将这就点兵,将陈家给灭了!”
图谋杀害皇帝,别说一个陈家了,一百个也得灭!
皇甫坚长瞥了他一眼,道:“看他们这个举动,应该只是想吓唬一下。”
黑暗中的人并不多,潜藏的火把,燃烧物也就那么点,明显不是想杀人灭口之类的。
“那也不行,惊扰陛下就是死罪!”王豹沉声道。
赵云不得不说话了,从容冷静的道:“陈家是要留给崔钧的。”
王豹陡然醒悟了般,道:“末将明白了。”
他们这边说着,那些暗中的人已经开始扔火把了。
噗噗噗
这些火把刚扔进去,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被早就准备好的一盆盆水给浇灭了。
再等那些人想要扔干柴火药之类,茶馆里已经冲出一些人,大喊大叫。
黑暗中的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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