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茶杯,打量着王豹,笑呵呵的道:“你在我身边待了不到半年,居然能记住我的口味,说明有心了。”
“不敢不敢。”
王豹脸上的笑容仿佛僵硬在脸上,根本下不去,不停的点头哈腰,道:“小人永远都记得,跟随公子征讨匈奴的场景,公子豪气干云,无惧刀兵,令小人敬佩,历历在目。”
刘辩深深的看了眼这王豹,喝了口茶,道:“你是无意中撞见子龙的?”
王豹神情立变,再次单膝下跪,道:“小人以父母发誓,绝对是偶遇,绝无蹊跷。”
刘辩抬头看了眼外面,道:“起来吧。”
王豹笑容没了,变得小心谨慎。
他虽然只跟随刘辩不到半年,可那半年是新旧交替,朝局最为险恶的半年,那个时候,眼前的陛下温和如玉,可也杀人如麻,不知道多少人无声无息的消息。
尤其是宫中宿卫在转变为禁军的过程中,王豹亲眼看到,皇宫后的河水,半个月都是血红色!
刘辩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道:“伱与陈家关系如何?”
王豹正色道:“小人恪守大司马府命令,不与地方官府、士族走的太近,是以与陈家家主陈政,只是匆匆见过数次,并无私交。”
刘辩嗯了一声,道:“好,你悄悄布置一下,不要让陈家跑了,动作要小,不能打草惊蛇。”
王豹抬着手,道:“小人明白。”
旋即,他回头望了眼外面,走近几步,低声道:“陛下,微臣听说,那陈家派人盯梢陛下,欲图不轨,是否要小人派兵保护陛下?”
刘辩摇了摇头,道:“四周暗处都是禁卫,暂且不需要你。”
“王校尉,”
突然间,门外传来崔钧的朗笑,仿佛是见老友一般。
声音传进来,人也跟着进来,崔钧看到王豹在刘辩值房,大步而来,笑容如花,道:“王校尉,来府衙,怎么不与我说一声,害得我好找。”
王豹与刘辩对视一眼,转身向崔钧,冷哼道:“崔府君,你欠我的兵饷还差一百万,这会儿不躲着我了?”
崔钧来到近前,目光不动声色的在王豹,刘辩脸上来回扫动,尤其是王豹清晰可见的恭敬姿态,俄尔大笑道:“王校尉这是哪里话?你的兵饷是又兵曹直发,怎么要到我头上了?刘主事,你说是与不是?”
刘辩同样在留意崔钧的神情,微笑着起身道:“崔府君的话有理。”
“我呸!”
王豹却不买账,直接一口吐沫落地恶,恶语相向的冲着崔钧道:“你真当我不知道?兵曹发下来的兵饷,你克扣了多少次了?我们这些凑脚卒容易吗?今天守城,明天剿匪,你倒好,今天扣钱,明天扣粮,你还要不要我们活了?”
崔钧始终在观察刘辩,王豹的神色,推断刘辩的真实身份,对于王豹的无礼,他也早就习惯了,面不改色的道:“王校尉休要胡言,崔某未曾贪渎你一分钱粮。刘主事,你之前说要给我五千万钱,可否还算数?”
“废什么话!”
王豹挡在刘辩桌前,近乎对着崔钧脸喷口水,道:“公子说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说给你五千万,就五千万!还要,你要是再敢企图软禁公子,我便派兵一千,亲自护卫在公子周边,我看谁敢乱来……”
“咳”
刘辩轻咳一声,打断了王豹的话。
崔钧神情不动,但双眼已经发光,侧头深深的看了眼刘辩,而后道:“王校尉,去我值房详说如何?”
王豹回头看了一眼刘辩,面露询问。
刘辩一笑,道:“我只是过客,王校尉无需在意我,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
王豹得到了旨意,回头就怒喷崔钧,道:“记住老子的话!”
说完,他绕过崔钧,大步离去。
原本他还想跟在刘辩身旁,好好尽一份心意。
可是有了崔钧的搅局,只能暂且回去,等待机会了。
崔钧目送他的背影,回头又看了一眼刘辩,本还想再警告几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跟着离开。
刘辩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坐回去,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王豹话太密了,这位崔府君可不是傻子啊……”
崔钧出了户房,顿时满脸凝色,神情全是沉思之色。
王成迎面而来他都没看到,差点撞上。
王成连忙抬手,道:“府君,这是?”
崔钧急忙回头看了眼,一把拉过王成,低声道:“到我值房说。”
王成心里一咯噔,也看了眼户房方向,提心吊胆的跟着崔钧来到值房。
一进门,崔府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拉着王成走到最里面,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道:“刚才那王豹去了户房,他对那刘波的态度十分恭谨,一言一行都要请示他,太不对劲了。”
王成闻言,心里倒是稍松,道:“下官已经知道了。那王豹也是出自禁军,在洛阳待了两年,如果受过刘波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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