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急变,二话不说,调头就追了过去。
荀攸走了几步,这才心慌意乱的与身旁的禁军低喝道:“不是让伱买看着二殿下吗?怎么回事?二殿下是怎么出的城?”
赵云也满脸怪异,二殿下虽然身份贵重,可到底是四五岁的孩子,没有他们亲自领着,怎么无声无息到了门口,还打开门出去了!?
这士兵嘟嘟囔囔,半天也说不明白。
荀攸气急,顾不得他,出了关口,骑上马,与赵云一同追向刘愈。
待等他们看到刘愈的背影的时候,是在袁绍的营地前。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刘愈带着四个禁卫,在许攸的亲自迎接下,进了袁绍大营。
荀攸面沉如水,头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
荀攸向来城府深,心思沉,鲜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恐惧。
可当刘愈进了袁绍大营,荀攸浑身冰冷,脖子上犹如针扎。
赵云手握银枪,双眼灼灼,与荀攸道:“荀仆射,我点一千人,将殿下抢回来!”
荀攸听到赵云的话,瞬间又冷静下来,盯着袁绍大营方向,淡淡道:“不需要。殿下怎么去的,袁绍就得怎么送回来。我们回瓶壶关,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了。对了,晚些时候,将那只兔子给殿下送过去。”
赵云见他要转身,急忙道:“荀仆射,二殿下是陛下最宠的皇子,他们要是有事,我们将百死莫赎!”
荀攸已经想透彻了,越发平淡道:“不用担心了,随我回去吧。”
赵云看着他的侧脸,又回头望了望袁绍大营,似乎有所明悟,跟着荀攸返回瓶壶关。
而看似平静的袁绍大营,一阵紊乱。
袁绍得知刘愈就带着两个禁卫来到他的大营,先是吓了一跳,而后惊疑不定。
“他在何处?”袁绍看向高干道。
高干道:“他在到处乱走,许子远想带他过来,根本不听,许子远也不敢硬来,只能通报舅舅。”
袁绍坐在位置上,紧拧眉头,神情不断变幻。
刘愈只带着禁卫跑过来,没有荀攸,赵子龙,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而这刘愈,虽然年幼,可到底是当今的二皇子,年纪幼小,谁敢小觑?
不管怎么样,这个刘愈,袁绍得见!
他深吸一口气,沉着脸,道:“走,去会会他!”
袁绍出了大帐,除了高干外,没有带其他人,故意将亲兵等侍卫疏远。
走出一阵,沮授匆匆来了,道:“将军,方向错了,那边。”
袁绍顺手望去,目光微变,道:“田丰?”
沮授擦了擦汗,面色凝重道:“将军,这二殿下突袭大营,其次直找田丰,来者不善,将军须小心应对。”
还不到与朝廷翻脸的地步,袁绍还要周全其中的颜面。
袁绍顿了片刻,便大步走了过去。
待等袁绍赶到的时候,只见锦衣华服的四五岁小男孩,蹲在囚车前,看着里面的田丰,小脸认真的道:“你是好人吗?”
田丰看着眼前纯真的小家伙,并不知认识,见四周人敬畏又疏离,猜不透身份,微笑着道:“田某,少时立志做圣人,中年时立志为好人,现在,只求一死。”
刘愈好像听懂了,双眼闪亮,道:“好人不能坐牢,快出来。”
说完,回头向许攸道:“快放他出来。”
许攸能接到刘愈,纯属是巧合,对于这个四处乱逛,完全不受制的二皇子,他也没什么办法,见刘愈要放出田丰,陪着笑道:“二殿下,田丰罪于后将军,微臣做不得主。”
刘愈小脸一板,站起来,学着他父皇背负双手,道:“本殿下不比他大吗?”
许攸被这个问话戳的呐呐不言。
田丰这才注意到刘愈的称呼,连忙整理衣服,抬手道:“敢问是宫里的殿下……”
“殿下说放,还不赶紧放人!”
田丰话音未落,袁绍的声音接踵而至,而后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有了袁绍的话,囚车被打开,田丰从里面走出来,还没有分清楚,刘愈到底是谁。
袁绍龙行虎步,身后是一众谋士武将,冲着刘愈抬手行礼道:“下官等参见二殿下。”
刘愈也算是见惯大场面的,没有丝毫畏惧之色,等他们见礼完了,径直走向袁绍。
他带来的四个禁卫齐齐上前,手握刀柄。
袁绍身后的众人一阵紧张,甚至于四周的士兵突然拔刀。
袁绍用严厉的眼神制止,而后恭谨的静等着刘愈。
刘愈初生牛犊不怕虎,来到袁绍跟前,抬头看着他,道:“你是袁绍?”
袁绍面不改色,道:“是。”
刘愈眨了眨眼,道:“那你是好人吗?”
袁绍神情不动,稍稍思忖,道:“微臣无愧于天地。”
刘愈皱了皱眉,这个人说话,他也听不懂,还是刚才那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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