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冷哼一声,道:“稚子之言,休得再说!备马,我要去拜见后将军。”
曹昂还要再说,被曹仁悄悄拉住。
夏侯渊赶过来,道:“我护送将军去,袁绍要是敢乱来,我先劈了他!”
曹操满脸铁青,环顾四周,沉声喝道:“不得胡言!后将军乃是朝廷册封,是曹操的上官,任何人不得轻蔑,不得不敬!”
一众人绷着脸,担心着曹操的安危,对于他的话,是一个字不信,更没办法反驳。
郭嘉喝着酒,脸上一直微笑。
曹操翻身上马,俯视着一众人,道:“这里的事情,交由奉孝与子孝决定,没有他们的允可,擅动者,斩!”
在场的人见曹操要打马,曹昂急声道:“我随父亲一同前往。”
曹操拉好马绳,望向钟离县,道:“我有元让、乐进,无需其他人。”
说完,曹操打马而走,转眼间就出了大营,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向来从容镇定的曹仁,心头不宁,转身与郭嘉道:“军师一言不发,可是有什么办法,确保将军无虞?”
其他人一听,纷纷凑过来,目光盯着郭嘉。
郭嘉摸了摸嘴角的酒,笑呵呵的道:“将军料定那袁绍不敢把他怎么样,你们不信将军吗?”
围着他的几个人,被他一句话,堵的一个字说不出口。
曹昂心系他父亲,道:“可父亲就一个人,我还是担心,要不,我带人追上去,保护父亲吧?”
郭嘉对于曹昂的孝心十分满意,喝了口酒,道:“公子要是真去了,不止公子得回乡重地,我与子孝怕是要一同去了。”
曹昂顿时想起曹操临走的命令,神色无奈又不安。
郭嘉按住了曹昂,目光望着曹操离去的方向,目光悠悠,带着浓烈的欣赏与敬佩。
其他人说的没错,曹操这一去,生死难料,是一场大冒险,谁能料定袁绍到底是什么心思?
可曹操毫不犹豫的决定去了,这种胆魄,当今之世又有几人可比?
曹操单枪匹马的离开谯县,直奔钟离县。
到了钟离县后,他只睡了一个时辰,便带着夏侯惇一个人,出了城,去向袁绍大营。
而此时,袁绍正在与一众人酒宴。
袁绍坐在主位之上,笑容满面,俯视着下方的一众文臣武将。
许攸眼疾手快,拿起酒杯,大声道:“诸位,我已得到风声,朝廷即将任命将军为扬州牧,可喜可贺,我等共敬将军一杯!”
一群人拿起酒杯,齐齐抬手道:“恭贺将军!”
袁绍颇为满意,拿起酒杯,道:“诸位,痛饮!”
一仰而尽,袁绍心潮澎湃,笑着道:“些许功劳,非我之功,皆赖诸位。我已拟定奏表,详诉诸位功绩,不日封赏便下,望请诸位与老夫同心同德,再建新功!”
“谨遵将军之命!”不约而同,齐声如雷。虽然很多人都清楚袁绍的心思,可对于朝廷的封赏,他们还是非常在意。
朝廷给的虚名,在这时依旧十分有用的。
许攸不想让别人抢在前面,瞥了眼其他人,大声道:“将军,待等会盟,将军以后将军之尊,钦命诸军,灭董卓易如反掌,到那时,将军封侯拜相,亦不在话下!”
在过去,袁绍对于封侯拜相,自然向往,现在,他有了更大的目标。
他笑容不变,环顾大帐内的众人。
沮授,张导、田丰,许攸,张郃,高干……可以说,人才济济,文武兼备。
田丰,张导,高干等人,自是希望袁绍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唯独田丰,自顾饮酒,等于外面的阿谀奉承,充耳不闻。
袁绍视若未见,沉声道:“老夫已经收到十多人的来信,将与老夫在谯县会盟,共同讨伐董卓,若是加上曹操,合计兵力超过十万,九月中,兵出谯县,征讨董卓!”
一众人闻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断点头,无不赞成。
许攸见状,当即道:“将军,那夏侯惇、乐进当在钟离县多日。下官去了钟离县,曹操的部将十分傲慢,不曾有实话。而谯县又是曹操老家,怕是……他未必愿意。”
许攸说的相当委婉,可字字句句都在用曹操打袁绍的脸。
果然,袁绍表情出现了一闪而过的阴沉,转而哈哈大笑,道:“曹孟德与我是旧识,此次是奉旨剿贼,孟德不会做出糊涂事的。再者说,老夫是后将军,曹操若有不轨,自是不会顾念旧情,坐视不理,诸位无需担忧。”
田丰在袁绍貌似周全的话中,隐隐听到了刀兵之声,双眼漠然的抬头看向袁绍。
‘袁绍,对曹操动了杀心?’田丰心头开始不安。
沮授冷眼扫过许攸,抬起手,朗声道:“将军英明!下官建议,先上书朝廷,历数曹操之罪状。”
袁绍点头,道:“这件事,便交给沮军师去办。”
沮授大为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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