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难以安心,道:“不行,我得给我父亲写信,必须要阻止吕布投靠董卓,要保住孙坚与袁绍,一定要拖住袁术,朝廷需要时间……”
程昱听着,并没有阻止。
在他看来,朝廷那边得到消息,也会做出判断,用不着他们这边紧张的出谋划策。
“校尉!”
忽然间,一个皇城府的卫士急匆匆跑上来,紧张的道:“寿春那边的急报,说是袁绍轻敌冒进,被张郃包围在寿春,形势十分危急。”
皇甫坚长一把夺过信,扫过一眼,神情凝重无比的看向程昱,道:“怎么办?”
程昱十分冷静,面露思忖,道:“这张郃……还真是不简单,明明被赶出了九江,居然还能设伏,将袁绍围困在寿春。二公子,现在的关键,是荆州的刘表了。”
皇甫坚长直摇头,道:“袁绍,孙坚都不能有事。走,现在去九江郡!”
程昱见皇甫坚长说着就要下城楼,追着道:“二公子,我们去九江也帮不了什么忙,而且那边十分危险,不如去相县,盯着董卓,更为有用。”
皇甫坚长脚步飞快,道:“先生不懂,去年我在宫里陪陛下用膳,陛下无意中说过,孙坚,袁绍,刘表是第一道防线,这防线至少三年内不能丢,这才第二年,必须要再撑一年!”
程昱丈二摸不着头脑,道:“二公子,去了九江又能如何?那边我们是无兵可调的。”
皇甫坚长边走边急思,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公孙瓒我能调动,我们加快脚步,或许能追上关羽。”
程昱见皇甫坚长万般着急,忽然道:“二公子有没有想过,袁绍轻敌冒进,真的是无意的吗?他与袁术,可是亲兄弟!”
皇甫坚长脚步猛的一停,双眼怒睁,转头盯着程昱,道:“先生是说,那袁绍,是故意的,他们两兄弟,一同谋反了?”
程昱肃色道:“二公子,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下官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反而不是救出袁绍,应该是作壁上观,将一些人与事,看看清楚!”
皇甫坚长心里惊疑不定,对于程昱,心里是十分佩服。
往常的他,肯定看不到这么多,早就鲁莽的撞过去了!
皇甫坚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身冷静下来,不多久,他双眼闪过凌厉幽芒,道:“先生说的不错,确实可以借机看清楚一些人!老史,将我爹给我的那几封空白盖印的信拿出来,我要给孙坚,董卓,公孙瓒,刘表写信!”
程昱不知道皇甫坚长还藏着这些,道:“二公子,不妨给袁术也写一封。”
皇甫坚长一怔,道:“写什么?”
程昱微微一笑,道:“他不是乞降吗?二公子与他谈谈条件,然后,双方的信会不小心走漏出去。”
皇甫坚长接过史阿手里的空白信封,递给程昱就急声道:“先生着笔。”
程昱见不远处赵昱走过来,道:“出城再写吧。”
皇甫坚长回头看了眼,根本不理会,道:“快走快走!”
等赵昱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皇甫坚长一众人骑马疾驰的背影。
赵昱神色无奈,叹道:“浪费了一桌酒席。”
“太守,太守,使君不行了!”一个士兵喊叫着跑过来。
赵昱脸色急变,猛的转身,拉过一匹马,直奔官衙。
等他赶到的时候,开阳县里的一众大小官员,全都围在陶谦床边。
陶谦双眼已睁不开,嘴角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昱急了,道:“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一个妇人哭腔道:“主人醒过来,想喝点粥,可喝一点就吐,一直吐……”
臧霸板着脸,双眼似愤似悲。
赵昱上前,跪坐在陶谦床边,耳朵凑近陶谦嘴边,低声道:“使君,你要说什么?”
陶谦费力的抬起眼皮,双眼无神,一点光彩都没有。
还是说不出半个字。
“主人!”
突然间,那妇人大哭,上前抱着陶谦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赵昱默默无声,满脸悲伤的退了下来。
病房内,一时间哭喊连天。
臧霸上前盯着陶谦,默默良久,转过头,与赵昱对视一眼,出了房间,来到院中。
臧霸恨声道:“使君身体不好,但也不至于这么快,都怪那吕布,三番两次的要害使君!我欲兴师讨伐,你怎么看?”
赵昱心情沉重,道:“我们只有几千人,还没有什么钱粮,怎么讨伐?还是为使君治丧吧。”
臧霸冷笑一声,道:“治丧归你,但吕布的人头,我要定了!”
话音未落,臧霸大步离去,看样子是要出城。
赵昱没有拦他,在他看来,臧霸只是一时激愤,几千人跑去打数万人,只要没昏头,都不会干出这种事。
转过身,赵昱准备与陶家一些人商议丧事。
“太守,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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