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台,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裁减冗官’,加上有刑曹的帮助,他手中握有不知道多少大小官吏的‘罪证’。
王允一脸的冷笑,道:“你杨彪一直以‘无为’自居,谁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依我看,你才是不世大贼!”
杨彪似乎失去了耐心,道:“你真的不顾及你王家的后辈了?”
王允神情变幻一阵,阴沉着脸,道:“我可以给你!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颍川党,他们手里也有一份!”
杨彪见他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挑唆,背着手,淡淡道:“这个用不着我操心,最迟明年底,我便会致仕。”
王允一怔,道:“为什么?”
在他看来,尚书台除了他这个眼中钉,那尚书台便是杨彪一个人的!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权柄握在手中,这是多少人渴求而不可得的!
杨彪小眼睛眨了几下,摇了摇头,道:“你族里那些岁数小的,我尽可能保全,你递话给他们,不要乱说话,更不能攀咬。”
“你为什么要辞官?”王允见着杨彪要走,忽的站起来,来到牢门前,神情厉色的道。
杨彪见他还是不清醒,不由叹了口气,道:“你眼里就只有权力吗?你但凡看的长远一点,便不会这么糊涂,落得这般下场。”
“你看到了什么?”王允双眼怒睁,双手死死的抓住木柱。
杨彪却没有再说,径直走了。
“杨彪!”王允在后面怒喝。
不远处的狱卒连忙赶过来,见着向来从容有度的王允这般失态,不由得面面相窥。
而此时,户曹官衙。
荀攸,钟繇两人都在,与荀彧说着种种事情。
荀攸道:“关于九品中正制,吏曹准备的差不多了,准备找机会推行。”
钟繇瞥了他一眼,有所迟疑的道:“还是再等等,至少等王允一案尘埃落定。”
‘裁减冗官’还没有结束,王允却锒铛入狱,太多人在观望,等着朝廷的进一步动作了。
荀攸听到钟繇提及‘王允’,转向他,道:“刑曹那边,真的决定独自审理,不通过廷尉府?”
钟繇一脸肃色,道:“嗯,我刚才来之前,见到丞相的马车,估计是要去见王允。”
“这不合规制!刑曹凭什么能断案!”荀攸沉着脸。
荀彧这会儿抬起头,道:“陛下还没有旨意吗?”
钟繇道:“没有尚书台的奏本,陛下的旨意没法下。近来丞相做了不少事情,我有些担心。”
荀彧点头,稍稍思忖,道:“王允一案,依我的看法,最终还是会落到廷尉府,只需等陛下的旨意。这些事情,也不算紧要。我们须为夏粮做些准备了。”
见荀彧不关心王允一案,钟繇若有所动,道:“文若的意思,趁机将‘裁减冗官’一事,拿到吏曹?”
荀彧沉吟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须着眼大局,小处下手。陛下言,治国先治吏,澄清吏治,势在必行。”
荀攸只是稍稍一想,便道:“这里面牵扯太多,若是我们一股脑子去做,怕是会适得其反。”
荀彧看向他,道:“所以,现在要紧抓两件事,一个是吏治,一个是赋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一推,只要这两件事情做好,大汉中兴在望!”
荀攸,钟繇听着荀彧坚定铿锵的话,不由得对视一眼。
荀彧豪情涌动,磨刀霍霍,他们两人却感觉到了如山般的巨大压力。
这会儿,河内郡。
刘辩在赵云,典韦的陪同下,正在巡视着一处处田垄。
而刘辩左手侧,站着河内太守,司马防。
司马防人高马大,颇为俊逸,但此刻满脸愁色,道:“陛下,自从秋种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栗苗不知道为什么,成片成片的死。臣仔细查探,至少一千顷出现了这种情况……”
刘辩双眉紧拧,来到一处田头,拔起一根枯黄幼苗,只见泥里的根都已经烂了。
“一千顷?”
刘辩抬头看向远处,到处是农田,望不到尽头,道:“其他地方有这种情况吗?”
司马防道:“臣去信问过,并没有发现。”
刘辩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说不出所以然来,与潘隐道:“记下来,回去之后,要召集一些农事方面的人才,对此进行专研。还有,要在太学、鸿都门学里,加上农学课程……”
潘隐应着,一字不落的记下。
刘辩又走了一阵子,发现灾情不容乐观,心里也有些沉重。
“想想办法,”
刘辩看着司马防,道:“找到原因,尽快解决……解决不了,也要安抚百姓,朕会命户曹拨下钱粮来。”
司马防连忙抬手,道:“陛下,河内倒是不缺粮,各处世家勇于捐献,百姓过冬,完全不成问题。”
刘辩眉头一挑,这河内郡的世家,这么慷慨无私的吗?
不等他说话,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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