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审断,御史台负责的监察百官,刑民之案,须有刑曹查证。”
刘辩点头,道:“这件事,还得有人牵头,由刘协来办吧。”
钟繇注视着刘辩的侧脸,心里判断不准刘辩对于刘协的真正态度。
他也不敢乱猜,这种事情,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位能做不能说,臣子不可多言!
刘辩仔细想了想,又转头与钟繇道:“益州那边,做一些试探。”
钟繇肃色抬手,道:“臣明白了。”
刘辩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上了马车,道:“去六曹官邸看看。”
六曹等新官邸已经建的差不多,陆陆续续开始从宫里搬出来。
“是。”典韦应着,骑着马,护送着刘辩的马车走向官道。
等刘辩马车走远,提心吊胆的刘表顿时抬手向钟繇,沉着脸道:“钟廷尉,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钟繇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摇头,这位中丞,惯喜高谈阔论,在御史台可以说是毫无作为。
加上时不时搞小动作,还想去做兖州牧。
陛下想要的是能臣干吏,勇于用事,你这般敷衍塞责,心思摇曳,岂能在御史中丞这么重要的位置上一直坐下去?
钟繇稍作沉吟,道:“中丞,下官来想,不妨从颍川到汝南,向奋武将军借兵。”
刘表仿佛没听到,抬着手道:“钟廷尉,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陛下心意?”
钟繇心里叹气,这位是急昏头了,我们很熟吗?这种话直接问我?
他哪里愿意理会刘表,面上还是思忖着的道:“中丞应该还有一些时间,不妨与不其侯多做交接。”
刘表闻言却是拧眉深思,不过片刻,面露狂喜的道:“多谢钟廷尉,大恩不言谢,钟某铭记于心!”
钟繇一顿,忽然意识到刘表会错意,连忙要说话,便见他急匆匆的走了,甚至于小跑起来。
钟繇皱了皱眉,望着刘表的背影,自语道:“希望他知晓分寸,别惹出大祸来。”
刘辩交代了新任务,钟繇没管刘表,回转廷尉府。
而这会儿,刘协在太常门前的话,以太常为中心,迅速传播向洛阳城各个角落。
最先知道的,无非是官场。
尚书台内。
杨彪,王允,荀攸,荀彧正在议事,听着小吏的转述,不由得各有异色。
杨彪挺着大肚子,笑容满面的道:“渤海王明大义,知大局,着实令人钦佩。”
王允神色漠然,心里怀疑这些话是刘辩教的。
荀攸,荀彧两人倒是没有太多情绪,平静如常。
等杨彪笑声落下,荀攸道:“渤海王要听政御史台,丞相可先知道?”
杨彪这才反应过来,摇头道:“老夫不知。”
荀攸不怀疑,若有所思的点头。
刘协要是听政御史台,那表明宫里有了某种安排。
‘会是什么安排呢?’荀攸心里想着。
这时,荀彧突然道:“对于渤海王大婚,户曹最多拿出三千万钱。”
杨彪小眼睛一睁,道:“多少?三千万?”
三千万钱,别说堂堂亲王了,便是稍微有名望的士族,也不会这般寒碜!
王允看向荀彧,漠然着脸,目光锐利,道:“我听说,前不久,太仓入了十万石粮食,五万万钱,荀尚书是否应当解释一下?”
荀彧有些意外王允知晓,面上不动,道:“那些都已有了安排。”
王允盯着他,道:“我问的是,这些钱粮是从哪里得来的?”
五万万钱,十万石粮食,这可不是小数字,足以超过一年朝廷赋税!
杨彪陡然反应过来,小眼睛眨动的注视着荀彧。
荀彧只有二十七八岁,模样却有四十,毫无情绪波动,与王允对视道:“王公的意思是?”
王允冷哼一声,道:“我是问你,这些钱粮,是否是曹操劫掠世家所得?!”
荀攸闻言顿时松口气,原来王允并不知内情,连忙道:“王公,曹操劫掠一事,子虚乌有,这是朝廷的共识。另外,他所筹措的钱粮,自身都不够用,怎么可能还会上缴朝廷?再者说,从北海押送钱粮到洛阳,从时间上来说,完全不可能。”
王允皱眉,倒不是信了荀攸的话,而是荀攸最后的几句话确实无法反驳——从时间上来看,曹操劫掠的钱粮,还送不到洛阳。
但他仍旧狐疑的盯着荀彧、荀攸叔侄俩,他越来越发觉,他们有事情瞒着他,不知道在图谋什么!?
杨彪见状,道:“那,这些钱粮到底从哪里得来?”
荀攸,荀彧对视一眼,正想着措辞,门外的徐衍疾步过来,道:“丞相,太皇太后有请。”
杨彪胖脸一抖,有些愣神,道:“你是说,太皇太后?”
“是。”徐衍道。
杨彪看向身前的三人,绷着脸道:“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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