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焦急不耐,曹营从容的多。
曹操这会儿正与郭嘉下棋,随口说着种种事情。
曹操手里捏着棋子,盯着棋盘,道:“朱使君给我回信了,说是东莱郡、北海国的县令暂时可由我委任,他事后签署文书便是。但郡守的任命权在尚书台,还需要等尚书台回信。”
郭嘉一手酒壶,一手棋子,道:“将军决定了?”
曹操双眼闪过一道厉芒,道:“奉先说的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能平定青州匪患,再大的罪名,曹操背了!”
郭嘉点头,道:“朝廷应该能拨付一部分,朱使君也会给一部分,加上北海国、东莱郡,足以撑过半年,待到秋收,诸事可定。”
曹操神情不动,抬起眼皮看了眼郭嘉,道:“各处还有至少百万黄巾军,奉孝有何对策?”
郭嘉轻轻落子,而后喝了口酒,道:“将军已有定计,何须问我?”
曹操顿时笑起来,道:“奉孝不言,我心难安。”
郭嘉摇头,道:“将军胸有韬略,心有魄力,之所以多有挫折,并非能力不足,实乃机遇所致。而今潜龙出渊,大势已成,将军不用自谦。”
听着郭嘉的话,曹操豪气填胸,信心十足,放下棋子,沉声道:“明天一早,我便入昌安!”
郭嘉跟着扔下棋子,笑着道:“磨的差不多了。”
曹操想着北海国,东莱郡的情势,狭长双眼闪动精芒,道:“收取他们,抽练五万大军,横扫北海国,而后从卢乡到黄县,牟平,东牟,半年之内,平定青州匪患!”
“速度要快!”郭嘉附加一声道。
现在正值秋收,只要够快,不止能打的出其不意,还能获取急需的钱粮。
曹操点头,又道:“我意留妙才屯田,但他性直鲁莽,我恐不宁。”
郭嘉喝着酒,道:“我听说,孔融在济南,应当可以回来了。”
曹操目光一动,笑道:“奉孝智虑千里,好,我这便修书给朱使君!”
“孟德!”
曹操话音未落,夏侯渊快步进来,道:“那龚都,何仪来了,说是来议和。”
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笑。
所谓‘议和’,不过是好听的话。
曹操起身,朗声道:“命人准备酒菜,我要与他们不醉不归。”
夏侯渊应着,道:“我这就去。”
郭嘉目送曹操,夏侯渊的背影,看向棋盘,拿着棋子,落在一个位置上,自语道:“接下来,会是徐州,还是冀州?”
郭嘉看着棋局,轻轻皱眉。
他能料定很多事情,可唯独对宫里那位陛下怎么都判断不准。
曹操如果平定了青州,那之后是南下对付董卓、袁术,还是北上入冀州,征讨黑山军?
曹操将龚都,何仪亲自领进大帐,笑容不断,说着北海国的风土人情,绝口不提‘议和’一事。
龚都、何仪与曹操还是打过交道的,那还是多年前,他们都是小喽啰,当然了,曹操也还在给皇甫嵩打杂。
属于完全不碰面,不知道彼此的情况下的‘交道’。
龚都,何仪在曹操的劝酒下,尴尬的陪着,几次欲开口,都被堵了回去。
喝了不少,极力保持着清醒,两人见曹操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僵硬的笑着,悄悄对视。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三人站在一旁,神情各异,目露诧异。
他们与曹操相处十几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知道曹操这么能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黑透,龚都有点晕乎乎的,不能再喝了,连忙抬手道:“曹将军,龚都仰慕已久,且心向朝廷,此番来见将军,便是想为将军分忧,为朝廷出力,还请接纳。”
何仪皱眉,这龚都一开口,主动权便落到了曹操手里。
他刚要开口找补,曹操朗笑一声,道:“龚兄之心,曹某尽知,我意龚兄为司马,何兄为我主簿,如何?”
军司马的官职,在县令之上,太守之下,领兵多少,全看主将的意思。
而‘主簿’,偏向于‘私人’,掌管公文、书信,非亲信不可任。
龚都情知这是曹操能给的最高官职了,神情犹豫,目光看向何仪。
何仪没想到曹操给出这么大的诱惑,强忍着酒意,道:“曹将军,能保我等日后无忧?”
曹操摸着胡须,一脸醉意,道:“二位且放心,曹操正值用人之际,二位皆是大才,岂有置之不理的缘故?二位若真心归顺,曹某愿立书为凭,过往不咎,只叙功绩!”
龚都闻言连忙道:“我等还有三十多万人,不知曹将军可愿接纳?”
说到底,龚都还是担心曹操更在乎‘人头’。
曹操又一口酒下肚,哈哈大笑,道:“曹仁,运二十万石粮食,即刻送往昌安县城内!”
“遵命!”曹仁抬手,转身大步出去。
何仪盯着曹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张嘴,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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