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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基忐忑不安又疑虑丛丛,道:“叔父,陛下到底是什么目的?羌人犯三辅,京畿震动,并州正是侧翼,这种时候,为什么非要董卓进京不可?陛下真的就这么忌惮董卓吗?”
袁隗沉默,许久才道:“他不是忌惮董卓,他要的是董卓的兵马。”
袁基神情阴翳,带着怒气道:“都这种时候了,他还不忘记抢夺董卓的兵权?三辅不要了吗?”
袁隗余光瞥了他一眼,道:“制怒。不管他们做什么,我们按计划行事。”
袁基拧起眉头又缓缓松开,脸上逐渐恢复平淡之色,道:“我知道了。”
“你走之前,见一次黄琬。”袁隗道。
袁基答应着,忽然意识到什么,走近袁隗低声道:“叔父,陛下会不会在路上对你不利?”
“不会。”袁隗拄着拐出了门槛,回答的很直接。
袁基对袁隗很信服,闻言心里稍安。
不多时,袁隗就穿戴整齐,除了两个家仆,两個包裹,就没有带其他,来到了门口。
曹操一身甲胄,手握佩剑,冷眼注视着袁隗。
袁隗没理他,拄着拐,慢慢的上了马车。
曹操冷哼一声,翻身上马。
袁基满脸客气向曹操抬手,大声道:“孟德,我叔父年事已高,就劳烦你一路护佑,回京之后,我定摆宴答谢。”
曹操根本不看他,调转马头,沉声道:“启程。”
袁基仍旧一脸和睦笑容,道:“孟德,就这么说定了。”
曹操充耳不闻,打马直奔城门。
等马车走远,袁基笑容不减,与四周翘望的百姓抬了抬手。
皇宫,嘉德殿。
刘辩同样一夜未睡,送走了丁宫,刘弘,王允,荀攸四人,便认真审视他们留下的‘新制草议’,一边看,一边拿着笔,按次序记录着他的想法。
这时,潘隐端着一碗羹过来,轻声道:“陛下,要不要休息一下?下午还得去羽林军校武场,检阅羽林军。”
刘辩闻言手一顿,转头看向他道:“张辽等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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