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工局的职务,现在还无可替代,再加上那姓邓的死的及时……」
「邓云贵死了?」
听到这话的郭柱重一脸骇然,压低声音道:「别是因为事情闹的太大,他们怕被牵连,所以……」
「虽说为了避免被牵连,那些家伙的确能干出这种事来!」
「但邓云贵这事还真不是!」
郭涛道:「法医已经鉴定过了,是因为脑震荡之后的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脑溢血!」
听到不是那些人下令动的手,郭柱微微重松了口气。
不过在想到邓云贵之死,是因为被打引发。
想到昨夜那种情况,要不是因为自己等命好,自己怕也有可能遭遇同样的厄运,郭柱重便又恨的咬牙切齿,心说到底是死了人……
上头怎么也该拉几颗脑袋出来陪葬,不至于这么算了才对吧?
「就是因为邓云贵死的及时,有人顶锅!」
「上头才不至于因此而继续追查下去——否则的话别说咱们!」
「怕是那几个几代都得跟着吃挂落!」
「你居然还想借此拉几颗脑袋出来陪葬?」
郭涛闻言一脸恨恨,心说你是不是真觉得这事闹的还不够大,不眼瞅着刀子砍到自己的脖子上就不死心?
郭柱重闻言赶紧辩解,表示自己希望上头拉几颗脑袋出来祭旗,那是想借此震慑棉纺厂的那些人一番……
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上头却雷声大雨点小。
到时候棉纺厂说不定就能提出什么条件来!
「现在主动权已经不在我们手里,条件肯定是由着他们提!」
「但答不答应,却还是得看咱们!」
说到此处,郭涛嘿嘿一声道:「毕竟你别忘了只要我还在轻工局这个位子上,除了你之外,压根就不可能有别人来跟你竞争……」
「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条件他们再怎么提……」
「但最后却还是咱们说了算!」
「对啊!」
「我怎么都忘了这茬!」
看着为了彰显公平公正,正在电视上跟处理事态的领导们据理力争的那些工人们,郭柱重闻言是哈哈大笑,心说你们这群泥腿子……
以为偷摸的叫了记者电视台你们
就赢了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再多的阴谋诡计,那都注定只是徒劳。
孙猴子,永远都别想翻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电视上,职工代表们和相关领导们还在讨价还价。
为了尽快平息事态。
职工代表们提出的再和改制组进行会谈,不但要请媒体监督,同时还必须由旧厂街治保处维护现场治安,以确保职工代表们的人身安全之类的问题,领导们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就在相关领导准备说些官方体谅职工们的心情,但职工们也得体谅官方的难处。
所以希望职工们在和改制组谈判的时候,在确保自身利益的情况下,也不要提出什么太过苛刻过分的要求之类,便要将整个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
记者群中一人举起了手。
认出是报社改开专栏的主笔陆东平。
刚刚在记者身上吃了大亏的钱定均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赔笑道:「不知道陆主笔你现在还有什么疑问?」
「根据政策精神,目前咱们的改革方向面向的是全国有能力的企业家,改制工作组在其中承担的只是辅助改制工作,而非固有改制归属对象!「
「按照正常情况,如国光棉纺厂这种不但原本经营良好,便是需求也非常旺盛的企业,又是面对全社会……」
「按说国内有心想要通过改制将棉纺厂收归麾下,大展宏图的企业家当不在少数!」
「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了解,发现从改制消息传出伊始到现在,有心参与棉纺厂改制的都只有改制工作组一家,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的竞争者……」
「而这也是直接导致改制工作组对职工们提出的改制方案过分苛刻的原因!」
说到此处,陆东平顿了一顿,这才看向钱定均大声道:「所以在这里我斗胆敢问钱区,关于国光棉纺厂改制工作,应该作为改制工作辅助的改制工作组,现在居然成为了改制唯一参与对象这事——是相关领导有意为之呢,还是真的没有企业家愿意参与到改制中来?」
听到这个问题,钱定均明显感觉陆东平意有所指。
但想到改制成功之后所需投入的上百万的资金,除非有自己背后的那帮人点头,怕无论是谁参与到棉纺厂的争夺,都不可能从银行方面取得资金支持。
再加上还有郭涛把持着轻工局的原物料供应。
没有郭涛的点头,即便是有人有充足的资金,怕也绝对不敢蹚这趟浑水……
钱定均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敲敲桌子大声道:「国光棉纺厂的改制工作,当然是面向全社会的有志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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