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萧夜宸微微皱眉，眼中有几分不解，“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不太理解，君凛的眼眶，为什么会微微泛红？为了掩饰眼底的晶莹，还特意避开了视线。

    “……不，你没错。”

    君凛仰头望天，不想让眼泪落下来，“人的感情，可是很复杂的。就算哭泣，也不一定代表悲伤。”

    “这样啊……”

    萧夜宸似懂非懂，眼神隐约有些落寞，“看来，我还是不太懂得感情。”

    有生以来，他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向往正常人的感情。因为，他很想明白她的心情。

    “没关系，以后我来教你。”

    但这一次，君凛走到了他的身边，“每次不开心，我就会去甜品店，点一份巧克力蛋糕。”

    “据说吃了巧克力，可以加速多巴胺的分泌，让人心情愉悦——看，情绪其实也很简单吧？”

    “嗯……看来是啊。”

    “对了——如果不开心了，你会去哪里？”

    “去你身边。”

    “……”

    有那么一瞬间，君凛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可以和身边这个男人，一起走到生命尽头。

    就算放弃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回到无尽的血雨腥风中……也不在乎。

    “哗——”

    夏日的午后，在这一刻格外宁静。夏风吹过河面，携来微微的水汽，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

    君凛闭上了眼睛，感觉内心是如此的安定。

    如果……

    如果时间可以在这一刹停止，该有多好……

    就在这时——

    “凛。”

    萧夜宸顿了一下，突然地开口了，“我们之间……是不是没有恋爱的感觉？”

    “？？？”

    君凛一脸懵逼，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喂，这不会是要分手的节奏吧？！

    刚才各种耍套路、各种玩花招……想要和萧夜宸分手，都没能如愿；

    该不会——自己刚打算认命，反而要被分手了？！

    ——老天，不带你这么玩的啊！

    “抱歉，我是第一次恋爱。”

    静默中，萧夜宸又踌躇地说道，“不太了解女孩的心思……怕我做得不够好，让你觉得爱情不过如此。”

    他的眼神里，居然隐隐有几分忐忑。

    曾经波澜不惊的目光，如冰雪消融。在她面前，有了越来越多的情感，也越来越像正常人了。

    “……”

    对视了几秒钟，君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怎么办呢……好吧，我承认，这次是我输了。”

    “没关系……”

    她忽然走上前，主动拥抱了萧夜宸。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偶尔有时候……放纵一下自己，也是可以的吧？

    就算未来，他们遇到了种种困难，没能走到最后……但至少，这一个瞬间却是永恒的。

    “自从遇见你，我身边发生的都是好事啊……”

    最初的惊讶过后，萧夜宸无声地笑了。回应了君凛的拥抱，嗓音低沉悦耳，“凛，谢谢你。”

    “又是这种一本正经地撩……”

    君凛一脸无奈地抬头，和萧夜宸对视。两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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