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叫胡老板,您知道吗?”
更夫在听到“胡老板”三个字时,眼神明显一凝,皱起了眉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
“胡老板?他可是我们这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当然知道。不过……”
更夫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赵让继续问道:
“我知道他已经去世了,但我是他的朋友,有些事想问问您。”
更夫再次上下打量了赵让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摇了摇头说道:
“朋友?我看不像!我每天都在这条街上巡逻,可从来没见过你和胡老板在一起过!”
赵让面上不露声色改口道:
“老人家,我的确是他的朋友,只不过我最近才来到这里。听说他去世了,所以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夫心中的疑惑似乎稍微减少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权衡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说道:
“好吧,我信你。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只能告诉你一些普通的事情。”
赵让心中一喜。
更夫愿意开口,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多谢老人家!您只要告诉我您知道的事情就行了!”
更夫点了点头,同时缓缓地迈开脚步,边走边说:
“胡老板这个人,唉,怎么说呢……他确实有钱有势,但为人却不怎么样。他经常利用自己的地位欺压普通人,收取不义之财。城中不少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赵让跟在更夫的身后,静静地听着。
按照他所了解的胡老板虽然绝对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至于像更夫所说的那样恶劣……赵让心中不禁开始怀疑更夫的话是否有所夸大。
更夫似乎看出了赵让的疑惑,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赵让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所知道的还只是一部分。胡老板做的坏事太多了,数不胜数!”
赵让没有打断更夫的话,即便他知道这里面很多故事,估计也是他道听途说后,又添油加醋来的。
一直等更夫说完,赵让才接着问道:
“那老人家您知道胡老板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更夫想不都想,脱口而说道:
“得罪人?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老人家,您能否说得更详细一些?比如,最近有没有人特别针对胡老板,或者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赵让尽量让自己的话通俗易懂。
更夫想了想,继续说道:
“最近倒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
更夫咳嗽了两声,往墙根下吐了一口浓痰。
“胡老板最近经常在夜里独自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神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
“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赵让追道。
更夫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更夫,哪能知道那么多。不过,我注意到他每次出去都是往城西的方向,而且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药香?
这可是个之前从未掌握到的新线索!
赵让迅速在脑海中搜寻着与胡老板、城西以及药香相关的信息,试图找到其中的关联,但他并没有整理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继续询问更夫:
“老人家,您知道城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比如药铺、医馆之类的?”
更夫说道:
“城西那边确实有几家药铺和医馆,不过具体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当晚,赵让并没有继续深究,直接回到了客栈休息。
即便是心急如焚,也需得按部就班地来。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赵让的脸上时,他便已经起身。
镇海城的城西与城东截然不同。
城西是普通百姓以及底层人民的聚居地,这里的房屋大多低矮破旧,街道也显得狭窄而拥挤。
赵让穿梭在城西的街道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发现,这里的药铺和医馆确实不少,而且生意似乎都还不错。
他随意走进了一家药铺,假装成顾客的模样,向店小二打听道:
“小二,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客人来过?”
赵让尽量让自己的问题听起来自然而不突兀。
店小二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客官,您这个问题可真是难住我了。我们药铺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就比如身上带着特殊药香的?”
赵让继续问道。
“如果您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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