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背后的暗算。
同时右手在扶住刀柄的同时左手也暗暗撑在茶桌下,一旦情况不对掀翻桌子起码还能给自己争取些反应的时间。
做完了这两件事他才仔细地打量起了面前之人。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赵让能感觉到这中年男子的目光正死死地锁在自己的脸上。
突然,中年男子肩膀一抬,右手笔直伸出!
就在快要逼近他身前时,中年男子手肘一沉,转而拿起了他面前的茶杯,里面是他刚加满的一杯热茶。
中年男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再看去他脸上的疲惫好似被这杯茶熨帖了几分不似先前那样浓烈。
“你要是渴了我可以请你喝一壶茶,但你最好不要挡在我的面前。”
赵让出言说道。
中年男子并未因赵让的话而生气,反倒是很随顺地从他面前让开,但又极为自觉地坐在了他的侧面。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两人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伙计拿个新茶杯!”
中年男人吩咐完转头对赵让行了个道门拱手礼说道:
“在下白鹤山蓝实子。”
赵让闻言心中一动,知道此人该是师叔祖所派来的,因此并未惊讶,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道门中人都很有礼貌。”
蓝实子粗犷地笑了几声,接过伙计递过来的新茶杯,放在赵让面前说道:
“若是都那般知书达理又为何要出家呢?就在这俗世中混着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要遵守。”
话中带着一种浓浓的无奈和妥协。
“我说的礼貌也包括规矩。”
蓝实子没有接话,而是看了看赵让的周身,似乎在寻找什么。
赵让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包袱我放在客栈里了。”
蓝实子见赵让说得直接,便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昨夜师叔祖感应到的剑气波动还以为你也遭遇了不幸。”
“还好,已经解决了。还真是多亏了师叔祖的礼物!”
赵让简单地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有关青青的部分被他很巧妙地隐瞒了下来。
蓝实子听完眉头紧皱,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惊讶和愤怒:
“一定是弓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龙帆会的一群盗匪向来喜欢仗势欺人根本生不出这般脑子!”
赵让见蓝实子竟然知道弓蛇的存在,心中暗惊。没想到竟然连白鹤山这样的门派都有所耳闻。
看来这些传承日久的势力,各有各的渠道,消息灵通,谁也不养闲人。
沉吟片刻,赵让又问道:
“那蓝道长可知道他们为何会找上我吗?”
他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的。
蓝实子摇头说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师叔祖既然将地契交给了你,你尽可以搬来住,起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让笑了笑没有接话,类似地保证他已经听过三个人对他说过三次了。
第一次是柳夫人说在客栈中绝对能护他周全。
第二次是胡老板扬言在镇海城中只要钱到位,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第三次就是眼前这位蓝实子道长。
“多谢蓝道长的好意。但我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等办完之后一定上门打搅!”
蓝实子看了赵让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明白赵让的意思对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牵扯到白鹤山中去。
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有些冒险,但他还是尊重赵让的选择。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你了。”
蓝实子站起身来说道同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万事小心!”
蓝实子拍了拍赵让的肩膀,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茶楼。
赵让也并没有在茶楼中多待。
一壶茶下肚,让他吃的早饭彻底消化干净,而茶楼中的点心却又不顶饱,只得在镇海城中继续闲逛起来,寻个能看对眼的饭馆。
与蓝实子交谈之后,赵让的心情仿佛拨云见日,轻松了不少。
他信步而行,目光四处游移,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无意间,他瞥见了一个看似文弱的书生,手握厚重的经卷,正静静地站在一条小巷中与蓝实子闲谈。
只是那书生眼神闪烁,看得赵让心生疑惑。
正欲上前探个究竟,却突然见那书生目光一寒,将手中的经卷狠狠地砸向了蓝实子的天灵盖。
紧接着,巷口一名卖花的女子也从花篮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直刺蓝实子的腰间。
与此同时,一名远行而至的独眼艺人手中的篮子里彩带翻飞,却暗藏杀机,那彩带下竟如蚕丝般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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