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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刚从太上河沿岸来的土包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看嚣张跋扈的二哥在赵让和西门大壮手里就跟个泥娃娃似的,当即吓的没人吱声。
赵让不得又把话重复了一遍,那看着机灵的小伙子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招呼其他人赶紧走。
虽然没见过世面,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懂的。
赵让和西门大壮这样有恃无恐,说动手就动手,想必是这城里的硬茬,不是他们仗着人多就能胡来的。必须得回去告诉二哥的大哥,也就是怒江帮的帮主。
这群乌合之众灰溜溜的走掉后,西门大壮提着二哥的衣领子,将其丢到旮旯的阴凉里。
今天日头很大,他又被赵让敲晕了过去。别等怒江帮的人还没来,他又被晒得中暑了。
晕死过去的人就像块烂木头,什么意思都没有,让他在凉快里待着已经算是西门大壮最大的善心了。
“掌柜的,拜托你件事情。”
人一走,洛月楼的掌柜又围了过来。
他虽然不害怕怒江帮这群混子,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生意的,除非做到西门家这样,不然还是要尽量避免争端。更不用说他只是个掌柜,是替东家打理洛月楼的,并不是老板。
“赵公子您说!”
“借我点钱。”
掌柜的没想到赵让说有事相求竟然是这种事。
借钱二字从赵让嘴里说出来已经稀奇至极,更不用说他身边还站着西门大壮。
“可以吗?”
掌柜的呆立在那,迟迟不回应,赵让不禁催促道。
“啊,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不知赵公子要借多少。”
赵让转身看向那卖烧腊的。
他已从二哥等人的口中知道他姓广,因此也叫他老广。
“老广,你这些总共多少钱?”
老广深深地看了眼赵让,先前他只觉得赵让和怒江帮是一路货色。可观察了一阵,发现还是有些不同。
尤其是洛月楼掌柜对他的态度与怒江帮的态度截然不同。
老广刚来城里没多久,却也知道洛月楼是城里当属第一流的大馆子,出入的人非富即贵。能被掌柜的如此殷勤对待的,身份地位肯定更加超然。
“三两。”
老广想了想,伸出了三个指头。
他说话口音很重,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说价钱的时候,都会用手比划,生怕顾客听不懂。
“好,掌柜的,我借三两。”
赵让说道。
洛月楼掌柜立马喊来一位伙计,让他从柜台上取来三两银子,并嘱咐记在自己账上。
“多谢掌柜,回头我让雨惜送来还你。”
掌柜的拱拱手,说道:
“赵公子这不是骂我嘛!三两银子还要还什么?您可是洛月楼最铁杆的主顾,咱们都处成朋友了,朋友之间那需要这样?”
赵让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下。
三两银子的确是不需要还,下次来时多给些赏钱就抵过了。
不过这掌柜的可真能顺杆子爬,让他帮个小忙,立马就攀交情,成了朋友。
他说是就是吧,赵让和西门大壮本来就认识半个城的人,要都算是朋友,那可海了去了,也不多他掌柜的一个。
付了钱,老广问道:
“需要包起来吗?”
他的口音的确太重了……这句话也没法用手指表达。纵然他把语速放的很慢很慢,赵让都听了两遍才勉强听懂。
“不用包,就在这吃。你给我稍微切小块点就好。”
老广点头,从台面下搬出来个木墩子。
墩子上钉着一根粗大的铁定,尾部拴着链条,连着一把刃面宽阔的砍刀。
这把刀以及连着的铁链与铁钉,怎么看都不像是做营生的人用的,反倒是……
“用惯了,做啥都用,顺手。”
老广察觉到赵让的注意力在他手中的刀上。
一个普通人,埋头干活儿,怎么能有余力观察到旁人的目光?
这样的砍刀,用来砍树劈柴还差不多。用来切烧腊,确实有点不方便。
老广切下刀的速度不急不缓,每切一片,另一只手就往后推一分。切出来的烧腊整整齐齐,大小形状全都一致。这样举重若轻的刀工,可不是朝夕之间能练成的。
切好的烧腊整齐的码放在油纸上,西门大壮看着,心里早就忍不住了,伸手抓起个鸭腿,一口就吃掉大半。
街口又乌泱泱来了一群人,嘈杂不已,一下子整个氛围都热闹起来。
赵让认出了走在最中间的,正是怒江帮的帮主江朗。
江朗比赵让和西门大壮大几岁,是老帮主的侄子。
老帮主有妻无子,便一直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奈何朽木难雕,江朗当个花花公子倒是称职的很,想让他扛旗一个帮派的大旗,却是太难为人。
要不是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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