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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四哥的庄家去了很久。
从他钻进那扇门后,厅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其他六张桌子的游戏因为没人下注,也都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的注视在那扇半掩着的门上。
赵让趁此机会再度扫视了一圈厅中的人和游戏,但不论是那张桌子旁站的人,基本都很年轻,没有一个上年纪的。小孩儿说的那位老先生,赵让没有看到身影。
张三也在帮着赵让寻找,但没有赵让的指示,他不好开口直接询问身旁的人,免得打乱了赵让的计划,弄巧成拙。
渐渐地,厅里不再安静,人们开始躁动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一瞬间就变成了人声鼎沸。
各式各样的话音充斥在赵让的耳朵里,还都是他听不懂的话。这种感觉着实不太舒服,尤其是当你知道所有人实际上都在议论你,你却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时候。
众人的议论随着四哥的回来戛然而止。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玩了?”
四哥从门里钻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抖威风。
冲着众人吼了一嗓子,他们立马低着头,开始摆弄起自己面前的散钱。六张桌子主持游戏的人,也开始懒洋洋地继续开始,催促众人下注。
赵让看四哥双手叉腰,像皇帝巡视自己的领地和臣民似的,在厅中转悠了一圈,才来到赵让面前,在脸上堆起笑脸,说道:
“这边桌子小,房子破,玩的小,爷要是真想来两手,咱们换个地方?”
赵让想了想,把自己刚才用乌钢刀四分的银锭中,取出来一块,丢给四哥,问道:
“里面都有什么?”
四哥觉得鱼已上钩,赵让这“点子”算是铁定了,便解释道:
“当然是看爷您喜欢!”
对于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赵让肯定很不满意。
见四哥还未将赵让丢给他的小块银子收起来,赵让立马伸手摁住。
“唉唉唉!爷您别急!”
四哥一下慌了,从桌子对面趴过来,在赵让耳边说了阵子话,才直起腰来。
“嗯,听着不错!走吧!”
赵让说完就起身朝那扇侧门走去。
张三把桌子上剩下的三块小银锭收好,跟在赵让身后,一并走去。
四哥本想阻拦,但却被赵让侧头瞪了一眼,便放下了刚抬起的手。
张三是本地人,虽然从未来过荷花巷,可总比赵让这个彻头彻尾的外乡人熟悉这里的掌故。有他在旁边,肯定会影响他们忽悠诓骗。
以四哥和他身后的人的阅历,还不足以看出赵让的底细,可也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单纯来赌钱的。
至于他要做什么,其实不重要。不管是找人还是问事,只要银子到位了,条条路都通。
四哥甚至还估算了一下赵让身上带着的银子,觉得要是能都赚来,拿到自己那份,想来在西北市集这片地方买个房子娶个媳妇不是问题。
一想到自己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四哥浑身上下都卯足了劲!
门框有些低矮,赵让得低着头才能进去。
不过门后的过廊还算是宽敞,赵让和四哥并排前行,两边都还有余地。
从进了门开始,过廊里的环境就和外面厅中截然不同。
墙壁用的木板十分齐整,毛边都仔仔细细打磨过。并且还要亮堂很多,异味几乎闻不到了。
走到过廊三分之二的位置,四哥停下脚步,赵让才看到右手边的木板上有一扇贴合极好的门。
“爷,您稍微往这边让让!”
赵让侧过身子,四哥敲了敲门,然后一把将门拉开。
这间屋子里的亮得有些刺眼。
不是灯火的光,而是顶上开了好几块天窗,像是棋盘的格子一样。
门后一左一右,摆着两个宽敞的榻,一看就十分柔软。
赵让一眼看出这榻是浓浓的前朝风格,该是当初那群太监们从皇宫里带出来的。只不过有些太过朴素,想来是一路西逃,把能换钱的装饰全都拆了下来。
“来了?”
一声不男不女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听得赵让都起了鸡皮疙瘩……
“小四,快让客人坐呀,傻站着干吗!”
屋子深处摆着一张华美的桌子,是用一整棵粗壮的香樟树整体雕刻出来的,看上去极为阔气。
说话的不男不女的人,坐在桌子后,正对着赵让。他面前有三个人,闻声全都扭过头来看着他。
其中最右面一人是个清瘦的老头,穿着身灰黑的布衣布裤。有些老旧,但洗的一尘不染,穿在身上衬得人很是板正。
他的两只手一只放在腿上,被桌下的阴影笼罩,赵让看不清。另一只则搭在桌子边沿,天窗上投下来的光刚好照在上面。
这老头的手就像从未晒过太阳似的,白得吓人。赵让从未见过有谁的皮肤能够这样白皙,就连元可欣在相比之下都差了许多。
这双手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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