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空虽然知道金钟镖局秘密制造箭矢资敌,但始终不清楚具体的位置。
赵让压低声音回道:
“就在那两棵树中间。但有机关消息,要怎么打开我不清楚。”
“我看这些狗娘养的“西风烈”也不知道,不然他们犯不着和咱俩缠斗。”
元明空赞同赵让所说,扯下衣袖,将肩头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说道:
“他们肯定是把咱俩当做金钟镖局的人了,想要抓个活口,然后让我们带路!”
赵让笑了笑,挺直了腰,把环首刀的刀背夹在臂弯处,用力一拉,擦拭干净,说道:
“他们的剑上可能为了毒,你还是不要提气运劲了。他们既然想我们活,那死的就是他们自己!”
几句话的功夫,从后墙又翻进来两个三人小队,赵让和元明空所面对的血鹰勇士变成了九人。
见赵让独自持刀冲来,九名血鹰武士丝毫不以为意。隔着脸上的面巾,都能看出他们的轻蔑。
随着赵让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九人中居中的三人开始后退,而左右的两队却折过来,封死赵让的后路。
这样的手段虽然老套,但却很好用!
眼瞅着赵让像送死一般,就要撞在对方长剑的剑刃上时,他的脚步骤然一拐,从正北变至西南,穿针引线般,闪过右侧的三人。
待三人还未全然扭转身形,赵让将刀背在身后,腰身一扭,连带着身子,又闪到了正东。
其中的一名刀客反应迅捷,朝赵让劈出一刀,却正好砍在他背后的刀身上,除了些许反震之力外,赵让毫发无损。
接连两下移形换影的身法,已让这九人先前部下的阵势错乱不堪。
他不惜以身犯险,在九名血鹰勇士中来回穿梭,为的就是让其自乱阵脚,有懈可击。
站定身形后,赵让翻转手腕,如臂使指的环首刀突然变得重达千斤。
一股刚烈威猛,无坚不摧的刀势在后院中蔓延开来,连站在稍远处的元明空都觉得身子有些沉。
向前踏出两步,赵让手中刀斜劈而出。
面对如此巨力,九位血鹰勇士中的三名刀客面色凝重,身形一矮,双手握住刀柄,准备硬抗。
但他们没想到自己与赵让的刀锋相交的刹那,先前那股骇人的巨力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变成一种虚无和空洞。似是掉进了泥潭里,越是挣扎反而陷的越深。
三人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噗”的一声。
这声响很轻,轻到让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能够听到,反而像是从身体内部传出来的。
一股鲜血从三人的胸前喷薄而出。
当血飚出时,他们才发现赵让的刀,已经洞穿了他们的胸膛。
先前缠住他们刀锋的,不过是一把刀鞘!
赵让的刀太快,快过了飚射的鲜血,也快过了死亡。
三人尸体尚温,他手中的刀却连一滴血都没有粘连。
其余六人看到同伴的尸体,气势斗转,周身散出一片淡淡的红雾,这是气血之力催发到极致的体现。
赵让知道对方是想要拼命了,于是转头看向元明空,大喊道:
“你休息够了没!”
元明空被这一嗓子喊的哭笑不得……
刚才明明是他说剑刃上可能喂了毒,让自己莫要调运劲气。这会儿看到对方杀红了眼,却是又顾不得这些,火急火燎的喊自己助阵。
不过牢骚归牢骚,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元明空不敢托大,当即一拳轰出。
拳劲砸在长剑上,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
但元明空终究还是因为肩头的伤导致气力下降,血鹰勇士接了他一拳,依旧稳健,脚步都没有任何退让。
但他却是帮赵让吸引了好几人的注意力。
趁这个空挡,赵让再度运起劲气,手中刀高举过头顶,森寒的刀芒将周身全都笼住,向整个后院散发出一股凌然之意。
这股气势不断攀升,直到手中刀开始不住的颤抖,赵让的身形才动了动。
一道傲世无双的匹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似是太上河之水天上来!
继而阴山动,龙门开!
万里涛涛奔腾入海!
雄浑的涛声将一切都尽数吞没,当先的血鹰勇士从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啸叫。
赵让的刀却如铁钉般,紧紧咬着,誓要与这群袭杀而至的血鹰勇士们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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