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来讲,损坏尸体的剖尸,得在死者家属同意后,在县衙里由其余仵作共同见证下,还得焚香告罪,才能进行。
可在许知县点头后,迫于无奈的仵作还是从箱子里取出了两把小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谢小姐的尸体。
随着皮肉被刀刃划开,鲜红的脏器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刺鼻的血腥味儿与恐怖的画面,引得了许多人的反胃,纷纷跑出房间呕吐了起来。
可就在这一声声呕吐声中,仵作颤抖着从谢小姐肚子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找...找到了!”
陆煊三步化作两步,直接看向了仵作手上的东西,只见鲜血淋淋的手上赫然放着一个香囊!
这香囊沾满了血迹,可依稀能看到表面绣着鸳鸯的图案!
“香囊?她为什么要把香囊吞入肚子?”许知县满腹的疑问,可这些都不能够得到解答。
相反陆煊并不关心香囊为什么会在谢小姐的肚子里。
他关心的是,这香囊是不是对方施展术法的媒介!
是不是对方悄无声息进入谢小姐房间的凭证。
陆煊将香囊打开,里面放着一些古怪的花草碎末,散发着奇异的香味儿,可最为起眼的还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短短的一行话: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在这个世界,女子佩戴香囊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香囊里放些期许的话语也没什么不对,可问题出就出在这一段话上。
很明显,这香囊是定情信物!
陆煊将香囊与字条交给了许知县,淡淡道:“去查吧,查一查赠送给谢小姐香囊的人是谁,这案子应该很快就能破了。”
谢知县虽有几分畏惧仙家,可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的性子,一见事情有了眉目,当即领着一众捕快去前院寻找谢家人准备将事情问个清楚。
陆煊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则是打算跟上去看看热闹。
在半路上,望着他在面前飘来飘去,陆煊不禁又问道:“刚刚那香囊你可看出什么门道?”
他穿进了一个个房间里,又从里面穿了出来,如此反复着,却不像刚刚那样积极的回答陆煊问题。
好似所有的事情全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看客。
陆煊见状只得是做罢。
待来到了前院,许知县便将谢员外拉到了一边,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肥胖中年,他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将刚刚探查的结果告诉了对方。
可在得知这一讯息后,谢员外当即似炸了毛的猫一样,指着谢员外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老子告诉你莫要胡言!我谢家门风清正,我女儿知书达理,性情淑良,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姓许的,老子看你就是查不出案子的真相,所以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企图找替死鬼嘞!”
站在谢员外旁边的还有谢小姐的娘亲,同样是顾不得伤心,一把拉住了许知县,扞卫起了女儿的名声:“我家闺女人都没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想着破案,咋还能胡诌呢!”
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时代,谢小姐的死在他们眼里都好像没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还是名声二字。
望着面前言语越发激烈的二人,许知县脸一黑,冷冷道:“哼,老子还会欺骗你们不成?真要找替死鬼,我姓许的不是早就能找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告诉你们,莫要以为你们家在南安县有些势力,老子就不敢收拾你们了,要是不配合,都给老子去县衙吃板子去!”
“你敢!!”谢员外刚刚才经历了丧女之痛,又那里受得了这般胁迫,随即怒目圆瞪,大有活吞了许知县的意思。
就在双方僵持,许知县想要动用武力的时候,站在一边的陆煊却是冷声道:“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少,你们两个要真想闹得满城皆知,大可跟着我们去县衙,若是不想,便叫你们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过来问问,到时候孰是孰非岂不是一目了然?”
“你是!”谢员外刚想将矛头对准陆煊,却借着月光瞧见了此人满身的戾气,气势当即就萎靡了几分,细想一下又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暴躁地叫来了谢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翠,给老爷过来,官老爷有话要问你!”
名为小翠的丫鬟本来也是哭的梨花带雨,一听谢员外的怒吼,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亦步亦趋的朝着几人走了过来。
而谢员外则是一挥手,直接让聚集在院子里的下人们全都去了屋外等候。
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丫鬟,许知县取出刚刚得到的带血香囊,直截了当的问道:“此物是何人赠与你家小姐的?”
看着许知县手里的香囊,小翠脸色当时就变了,低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听到没!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玩意儿,糊弄人!”见小翠说不知道,谢员外原本压下去的火气,登时又冲了上来。
知晓对方是在隐瞒,陆煊直接来到了这个名为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