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吧。”千信雨表情平静,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饭盒放到桌上,将筷子摆放整洁。
“糖醋肉和炸酱面谢谢。”
林巍望着菜式,微微一愣,但随后,只是打开冰可乐,喝了一口,发出咳哈的感叹声,拿起筷子:“吃了吗?”
“没胃口。”千信雨话不多,只是坐在他对面,看了看手表:“有要交代的吗?”
林巍看着她,微微一笑,清楚这是她的公事公办,起码在这被人监听的情况下,她应该这么说。
“嗯有。”林巍思索片刻,轻笑着说。
千信雨抬起眼来,面前的男人最近分明被折腾的够呛,按理来说应当睡眠严重不足,可此刻却依旧笑容温和,双眼炯炯有神。
“谢谢。”
林巍与她对视着,两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面对面坐着了。
千信雨面无表情:“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巍却只是打量着她,半晌,笑道:“检察官nim今天化了妆,挺好看的,就是黑眼圈太重了,要注意休息.身上有烟味,什么时候学会的?少抽些,不要有太大压力。”
“.没问你这个。”千信雨总算露出了些许无奈的模样,她起身,放弃询问。
审讯室外,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而千信雨却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
“喂。”
安喜延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千信雨扭头看去,垂下眼思索片刻,走向前去。
安喜延从裤兜掏出烟盒,女士香烟只剩下两根,她自己咬着一个。
打火机咔擦咔擦,没有打着。
千信雨从自己裤兜拿出一个,递给她。
安喜延一愣,随后将烟盒里剩下的一根递给她:“你会抽烟的吗?”
“刚学会也没多久。”千信雨接过香烟,安喜延给她点着后,两人在窗户边吞云吐雾。
“那位林会长不是叫你少抽点吗?”
安喜延突然开口。
千信雨表情不变,只是淡定自若的吐出一口烟雾:“他说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说,他温柔起来,还真要命,要换做我被他那么看着,怕是浑身都要软了。”
安喜延啧啧称奇:“他真该去当个演员。”
“嗯。”千信雨抬起头,声音平缓:“或者一个小巡警。”
嗯?
安喜延扭头,脑袋里瞬间紧绷了起来,她咬着香烟,却不等她想好怎么询问,千信雨便徐徐道来。
“你知道林巍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安喜延摇头,千信雨却慢条斯理的说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以前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警察,就是那种基层的,办公室里混日子的那种。
二十几岁结婚,生子,三四十岁当个科长就算成功这是他的梦想。”
“是吗?”安喜延不大确认。
她想象不到林巍按部就班的样子,他仿佛生来耀眼。
“我们以前算是半个同事。”
千信雨选择性交代着:“他当初是义务警。”
安喜延点点头。
“你知道他为什么没待下去吗?”
千信雨扭头,看着安喜延。
安喜延配合道:“为什么?”
“当时他的前辈收了北大门派的黑钱,他就这样被断绝了梦想,这辈子没有机会再成为警察了。
他本来也可以回去读大学,或者复读一年考个SKY之类的.”
千信雨看到安喜延笑着摇头,顿了顿,她问道:“只要他想,他肯定考得上。”
“也是。”安喜延没有否认。
“但最终还是被推着走到了今天。”
千信雨说着。
安喜延扭头盯着她:“你和我聊这个是干嘛呢?”
“你说,当初要是那个前辈没有收黑钱多好。”
千信雨叹息一声。
安喜延看出了她黯然的神色,也知道她自从刘美娜被抓走后心态就不对劲,沉思片刻,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但面上,只是宽慰道:“没办法,但这不该是林巍走到今天,应该被原谅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天也查了不少人,有的人使用手里的权利,交换金钱,有人用手里的金钱交换权利,有许多人因此受益,也有许多人因此受罪.
就像当初的林巍那样,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却因为前辈的所作所为,被迫走上了某一条路。
也正因为在这条路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需求,他才不得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可这应该不是他的错。”
千信雨碾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他或许的确成为了这其中的关键人物,可即便没有他,那些被我们查处的检察官也会有其他的金主,那些抱团的检察官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靠山。
起码,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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