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出笑笑,扭头看着张守基:“张董事这次损失惨重,不仅有多位得力助手锒铛入狱,更是可能面临一大笔惊人的罚款,若说他与警方有勾连,我是不信的。”
这话让张守基面色稍缓。
“丁董事和林常务与李常务情同手足,他们三人更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这次事件,对方只抓捕了丁董事,也说明了他们二人平时做事足够小心谨慎,也的的确确是按照公司的规定做事。”
石东出吐出了一口烟雾:“之前的董事会就三令五申,近期绝不能再重操旧业——张董事,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石东出的问话直指此次事件的核心。
丁青被捕一事有很大蹊跷,可蹊跷没有搞清,自然不能在此时便随便将问题归结于某一方。
但张守基的错误却是不可原谅的——他的人在自己的场子里继续贩卖违禁品,偷偷开设赌场等行为,在近期是被石东出严令禁止的行为。
张守基脸色难看:“恐怕是底下的人管不住手是我的错,没能管理好这群狗崽子们。”
石东出提了一嘴,却不深究,转而轻描淡写道:“警方才查过我们不久,却突然袭击,目标明确的直奔张董事有问题的场子而去,这次行动显然是有充沛的情报,是提前预谋。
我相信张董事底下的人也都是老手了,做这样的事儿不可能没有足够的防备,连公司内部的人都不清楚的事儿,警方是怎么知道的呢?
恐怕,张董事,你的手下,真的藏了几条毒蛇崽子呢。”
石东出说完,张守基也无法反驳,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不断地开始猜想、怀疑是自己的哪个手下出了问题。
“仲久被抓,也和这些事有不小的牵连。”
石东出抖了抖烟灰,淡淡道:“虽然找了几位老朋友把他捞了出来,但若是没能及时找到内鬼.恐怕过段时间,仲久就要去监狱受苦了。
毕竟,金门娱乐的社长,是要为底下的人负责的。
仲久啊,你身为社长,底下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怎么回事!?”
李仲久阴沉着脸:“大哥,我.”
石东出摆摆手,叹了口气。
“若是丁董事短期内出不来,金门建设、金门海洋、金门物流等业务恐怕都要陷入混乱,这对于公司来说,影响巨大,损失更是巨大。
这也会严重的挫伤朋友对我们的信任——谁愿意投入了大把钱进来,最后公司却三天两头出意外,月月亏损呢?”
他看了看林巍,又看了看李子成:“我们不去讨论谁是卧底的问题,也不讨论公司到底是谁吃里扒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我们都能接受的方式,尽快让公司重回正轨。
张董事,你觉得呢?”
张守基脸色依旧阴沉,总觉有点被指桑骂槐的意思:“嗯”
“首先,内部一定要进行一次纠察——张董事的老部下现在要不然在监狱,要不然就与丁董事被捕的事儿有直接相关,内部还出现了私自贩卖违禁品,开设赌场的事儿,若是由张董事的人负责纠察,恐怕难以服众。”
张守基沉着脸:“石会长的意思是?”
“仲久如今麻烦缠身,显然也不适合担任此事。林常务过于年轻,张董事恐怕也难信任他,便也将他刨去.
李子成常务是丁青的老部下,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置自己的大哥于不利,又只负责自己的金融公司,此次事件,金门金融恰恰是唯一没出问题的部门,由他负责纠察内鬼,我认为,最为合适。”
石东出说完,看了看其他人,平静道:“诸位有什么其他的意见,也可以现在就说一说了。”
“如此权柄,交给他一人所控,若到时他借机排除异己,该怎么办?”
张守基沉着脸问。
“那张守基的意思是?”
石东出面露微笑。
“赵英跟了我多年,这件事不如”
“之前赵社长那位在公司偷东西的司机现在在哪里任职?”
林巍却突然发问。
赵英一愣,李仲久却先一步淡淡回答道:“我听说还是在赵社长自己的场子里做经理呢。”
林巍一摊手,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看着张守基。
张守基牙关紧咬,看着赵英,对方只是低着头,恨声道:“若诸位不信我,可让李常务亲自调查他,还我清白。”
“那就是了。”
石东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至于铲除异己的事儿张董事,我们可是公司——只要我还坐在这儿,就没有人能为了一己私利,破坏公司的前途。
再说了,张董事最近广交善缘,听说昨晚,都还在与首尔前任市长把酒言欢呢真要是污蔑了你,张董事还能就此罢休不成?”
张守基急得说不出话来。
他认为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样让李子成负责,可眼下,的的确确,是他底下的人问题最大。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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